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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定是周啟崇那個傻逼,把我給傳染了。為什麼不能把我的智商傳染給他,卻要把他的傻氣傳染給我?

這種單向傳導應該可以作為病毒感染的方式,其實在醫學傳染病例中,這種傳染方式也是存在的,完全可以用到程式裡。在病毒史上也有類似的,比如只要更改蠕蟲病毒原始碼裡的幾個位元組……

我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思考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五點終於無法忍受強迫自己睡覺,爬起來開車去找林喬恩。

路上正巧有三個學校是上學時間,於是堵了一路,中間又被李峰叫去公司,等我磨到林喬恩診所的時候,居然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鐘。

我停了車,嚼著口香糖等電梯。

電梯上的數字從表示地面的“1”變成“…1”,再變成“…2”,我看著電梯門緩緩開啟。

林喬恩扶著一個老太太出來,後面緊跟著一個年輕女人。

林喬恩扶著老太太站定,紳士地道:“您可以再想想。”

我看到了老太太,老太太當然也看到了我。

我們兩個同時面無表情地僵在原地。

後面的年輕女人輕“啊”了一聲。

我反應過來,率先開口:“阿姨好,你好,蔣小姐。”

周啟崇的母親盯著我看,眼裡露出些複雜神色,蔣宜的臉色不大好看,兩人誰也沒理會我的問好。林喬恩左右看看,似乎明白了什麼。

“阿姨身體還好嗎?”我沒話找話,腦袋裡開始想為什麼會在這裡碰到她們。

周啟崇的母親抿了抿嘴唇,淡淡答:“還好。”

於是我們又沉默了,直到蔣宜憋不住先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沉默了。

我能說,我在找心理醫生治療我心裡因為你老公產生的報社思想嗎?

林喬恩忽然微微一笑,插話道:“你們認識啊!”

我狐疑地掃他一眼,眯起眼睛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林喬恩避開了我的目光,衝周啟崇的母親說:“他跟你兒子一樣啊。”

我驚愕地瞪大眼。

林喬恩道:“他一年前就來我這裡進行治療了。”

我莫名其妙。

然後就聽見林喬恩開始瞎掰:“我們採用的是電擊療法,——給他看一張男性的裸體圖片,然後就對他進行電擊,以讓人感到頭昏眼花、噁心反胃、嘔吐為最低要求,”兩個女人的臉都白了,林喬恩懷著一種自豪的語氣說:

“所以,他現在已經對所有型別的男性裸體產生了條件反射,看見就想吐,我們現在還在進行下一步治療。”

我已經有點聽不下去了。

“——繼續電療,即對他的身體持續進行低壓電擊,每當他抽到女性裸體圖片就停一會兒電擊,當他抽到男性裸體圖片時就加大電擊。”

林喬恩在兩個女人驚恐的眼神與我威脅的眼神中意猶未盡地停口,宣佈結論:“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成為一個異性戀。”

我無言以對。

對面兩個女人臉色慘白。

林喬恩還嫌不夠力,又加了一句熱情的邀請:“您完全可以相信我們,我們已經有了一百二十三例痊癒的病例——可以讓您的兒子來試一試,隨時歡迎。”

蔣宜白著臉扶著周啟崇的母親離開了。

林喬恩微笑道:“走吧,今天你想看哪些女人的裸體圖?”

“你夠了哦,”我道:“你說這些做什麼?”

林喬恩笑起來:“嚇嚇她們。”

我哭笑不得。

林喬恩重新去按電梯,漫不經心衝我說:“你以為這些都是假的麼?不說華夏,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有三個研究所都在研究這種改變性取向的問題,同性戀就好像動物一樣被他們翻來覆去地研究。”

我一下子靜了。

林喬恩說道:“我讀博的時候,有一個朋友,是個漂亮的女生,喜歡上院裡的一個學姐,最後就是因為他父母逼她去治療,自殺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地站著。

“喜歡一個同性,這有什麼問題?你喜歡蘿蔔,我喜歡白菜,個人喜好而已。”林喬恩冷冷說著,拉著我進電梯:“人類實際上是一種極其排外,甚至不可理喻的生物,對於與他們喜好不同的、與他們同種的生物,都能極盡打壓和鄙視。更枉論與他們不同種的生物——說到底,如果同性戀者不能獲得公正對待,所謂的民主自由甚至什麼動物是人類的朋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