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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得戰戰兢兢。

實際上,從一開始他結婚,到後來江豐犧牲,再到他差一點就去見我爸……事情一樁接一樁,從沒有一件事讓我有踏實的感覺。現在,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離開、就可以解脫,我生怕哪一步行差踏錯,就前功盡棄、不能進入那個想好的結局。

我害怕我們兩個人中有哪一個會等不及先走。

這種心情,大概類似近鄉情怯。

周啟崇安慰我道:“不會有事的,你爸是深入敵後,我們只是在這裡忙活。”他做了兩個擴胸運動,證明自己已經痊癒。

我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我:“要去找林…喬恩看看嗎?”

“不要了,”我嘆口氣:“但願是我多想了。”

我看了看周啟崇,他正叼著根吸管眯著眼撕一板酸奶的塑膠包裝,腳翹著一晃一晃,顯然完全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的心情平靜下來,咬著蘋果靠在他身上懶洋洋地發呆。

電話鈴刺耳地響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快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周啟崇接的電話。我感覺到他用手託著我的頭輕輕放到靠枕上,這才快步走過去接起來,聲音略微有些詫異。

下一秒,我聽到他輕聲說了一句:“嗯,他不在。”

我彷彿意識到什麼微妙的東西,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去抓電話:“喂?”

智慧程式上鉤了,現在被關在內網裡橫衝直撞。

我掛掉電話的時候,四下裡去找周啟崇,他站在門口,百無聊賴地拋著車鑰匙換鞋,見我過去,就問我道:“走不走?”

當然走。

我在路上時覺得,這個智慧程式實際上也是有些悲壯的,為了一個明知道有百分之九十九機率是陷阱的出生影片,還是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來看一眼。

周啟崇提出猜測,智慧程式按理說還是程式,理當理智些,不會有那麼大的執著——這很可能是我父親設定的一種“情感”。

這種感情大概像“雛鳥情節”。

他評價說:“你爸夠損的,程式就好好當程式,他還給人家設計個感情,一下子就有了弱點。”

他的想法很有道理,只是這種設定大概不是什麼感情,只是江豐給這個程式設定了一個網路資料強制抓取和強制檢測的命令。但這種命令對於可以自我更新成長的人工智慧來說是很雞肋的,因為它自己很快就會發現這種命令與它自我成長不相適應,進而會自己刪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