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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說,只要周啟崇在——就算他只是坐在旁邊什麼也不幹,我也會覺得足夠安穩。

自拿到那個智慧程式起,我總覺得風雨欲來,也曾經覺得撐不下去,我以為這都是由於恐懼和緊張——其實不是,只是因為少了一個人。

但周啟崇顯然不這麼認為,他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我起碼得做點什麼,比如說把屁股從沙發上抬起來:“了了,你很重,知道嗎?”他撐著手在沙發邊看我。

“不知道。”我誠實道:“我已經很久沒稱了。”

周啟崇挑著眉點頭:“沒關係,我知道就好了,我在推沙發,你能起來一下嗎?”

我站起來看著他把沙發推回原位,又懶洋洋窩回靠枕中間繼續發呆。

這時,周啟崇的手機在一堆靠枕中響起來,驚得我一下子坐直,恍惚了一會兒才去摸他的手機。

周啟崇在擺弄洗衣機,漫不經心地戳著幾個鍵,問道:“誰的?”

我懶散到連挪一步都不肯,把他的手機放在茶几上滑向他的方向:“沒看——滑過去了。”

手機在滑下茶几前一秒被周啟崇用一個衣架攔住,他手忙腳亂來抓手機:“喂?哪位?”

“……明天”周啟崇的眉峰隆了起來:“我現在過來?……好,好的。”

他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掛電話的時候已經在換鞋了:“了了,我出去一下。”

“又是任務?”我擰著眉問他。

他嘆口氣:“是的,今天晚上去開會,明天才走,你別管我了,早點睡,待會兒記得喝藥。”

我頓了頓,有點不放心:“小心點。”

周啟崇沒說話,並起食中二指在嘴唇上碰了碰,瀟灑地朝我一揮,抓過鞋櫃上的車鑰匙,出門。

我不喜歡他晚上出門,不管是任務還是開會——他第二天一整天精神都不會好。

我站在房間視窗旁看樓下,看他坐在那輛SUV裡打了兩下遠光,於是我隨手抬起來揮了揮,示意他趕緊滾蛋。

汽車低鳴聲漸遠,我又開始無所事事起來,走到電腦面前晃了一圈,又懶得碰,於是慢慢挪到廚房去把中午剩下的藥湯熱起來。

火光撲閃中,我閒極無聊的大腦不自覺開始思考張全的去向,早上的事情一件件在我腦海中過了一遍。

我突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就你上次跟他吵了一架以後,他就沒怎麼來了。”

我意識到什麼,全身都僵住了,有兩秒鐘的時間,大腦幾乎是空白的。

為什麼李峰會知道我跟張全吵過一架?

我幫許世昌修電腦時是在他頂樓的辦公室,身邊只有許世昌、張全和周啟崇,秘書送了周啟崇上來就回樓下了,整層樓只有我們幾個人。

等發現許世昌電腦上的程式程式碼後我跟張全吵起來,許世昌就避開了。

許世昌能跟國安合作,絕對不是多嘴的人,張全連帶著國安的人會保密也是不容分說的,周啟崇更不可能多說什麼。

那麼李峰又是怎麼知道我跟張全吵了一架的?

國安不至於連保密都做不到。

是國安真的沒有對這件事情進行任何保護,還是……

我抖著手去摸手機,咬了咬牙,撥通李峰的電話:

“喂?”

李峰懶洋洋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過來。

我靜靜地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把電話結束通話。

不是李峰。

這個猜測一出現,登時令我不寒而慄。

他出現了多久?

我跟李峰大學同宿舍四年,他的許多小習慣——好的壞的,我都瞭如指掌,比如說,打字的時候喜歡只用六根手指,喝汽水的時候喜歡先把氣放完,還有,打電話時聲音很大。

這個人不是李峰——起碼不是我的那個大學同學。

但我沒有證據。

只是感覺,未免太過玄幻。

如果他不是李峰,又對張全跟我的事情知之甚詳——我只能期望他是國安的人。

若他甚至連國安的人都不是——那他會是哪裡的人?又會有什麼目的?

我僵硬地坐下來,捏著手機,手心出了一層汗。

平靜了好一會兒後,我轉向電腦,開機。

周夫人走了以後,我一直覺得,只要還活著,這一切就還不算糟糕,所以對那堆機器語言的編譯也不緊不慢。但當我發現生活的這所有的平靜只是一種假象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