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緊迫感便如泰山壓頂般壓過來。
我手上拿的並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而是一段智慧程式。
我在把它從智慧語言譯為機器語言再譯為我所熟知的其他語言。
然後呢?
把它交給國安?
我想起李峰,又是一陣心煩意亂。
如果現在的李峰不是我的那個同學,那麼原來的李峰去了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白鯊被捕
我弄到兩點多鐘,把前半部分全部編譯完,盯著螢幕發了會兒呆。
我對這個程式有過一些猜測,所以當我編譯出了這部分後,有一種有些吃驚又在意料之中的感覺。
一個完整的計算機語言是可以讓你做到見微知著的。
我可以猜到美國將會用這個程式做什麼——他們在網路上造“人”,如果行得通,我猜他們是想用這個“人”來控制網路。
美國早在之前就做過全球監控的事情,現在弄出個全球網路監控——我完全可以想象。
然而現在的情況嚴峻到我無法繼續思考——張全不在、李峰很可能已經換了人,我無法向任何人確定他現在的身份。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一點點思索:如果“李峰”不是國安的人,那麼就很有可能是美國的臥底,我在張全門上留的字條很可能已經把我自己暴露。
他們很可能已經知道,那段被江豐偷走的程式,現在在我的手上。
我打了個哆嗦,神經質地站起來去檢查門窗。
其實關好門窗也是沒有用的,我指不定哪天就會被綁架走,坐上一架飛機……
我腦海裡又出現了那架墜落的飛機。
飛機像空中的一個大禮花,轟然綻放,隨後拖著長長的黑色濃煙墜落,燃燒得那樣徹底,甚至沒有在海上留下多麼巨大的浪花。
然而彷彿只在一瞬間,我奇異地平靜下來——他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自己都未必能夠背得那麼長的程式碼,否則為什麼不直接完成這個程式來找人,而是要透過極其普通的手段來尋找這段程式碼?
江豐定然是直接卸下了這一段程式。
按照程式現在被編譯出的部分,我幾乎可以肯定,我手上拿的程式碼並不多,最多能到整個程式的五分之一,令人高興的是,這段程式碼重要和珍貴到無法複製備份和代替。
現在,它在我的腦子裡。
它是我的催命符,也是我的□□。
我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微闔上眼,握緊雙拳,放到腦袋上輕輕敲了敲。
我該怎麼做?
程式碼一行行,像在螢幕上那樣在我的眼前出現,一個個字元蹦跳著在游標前面顯示。
首先是“李峰”,我得確定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是國安的,那麼把他當成張全也未嘗不可;不是國安的,那我就是已經暴露。
既然暴露了,就不存在打草驚蛇。我完全不必等著他們來找我,而是可以想辦法直接找上門去把那個程式刪了。
事已至此,我再想像一開始那樣把程式交給國安就萬事大吉已經不再可能。
我昏昏沉沉睡過去,第二天近中午醒過來,周啟崇一整夜沒回來,手機上也沒有訊息。
我頭昏眼花地熱了飯菜吃下,譯了一段程式碼,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公司。
走到樓下,我突然想起什麼,又倒退回樓梯口站著看了一會兒——之前監控我的那些國安的人,一個都不見了。
這種變化說明了什麼,我想象不出來,也不敢多想。如果周啟崇在,他肯定會告訴我那些人都去吃午飯了,讓我不要想那麼多,然後背地裡又去找人調查清楚。
我這麼想著,試著撥周啟崇電話,幾聲之後,周啟崇接起來,聲音睡意朦朧,多半是開會太晚,直接在他們那兒的宿舍睡了。
我把國安的人不見了的事告訴他,對李峰的猜測也隨口說了一下。
周啟崇“靠”了一聲:“玩無間道啊。”
頓了頓,他似乎清醒了一點:“李峰的事情先別管,你別去公司了。藥喝了沒?”
我揉揉額角,答應著“喝了”,又看了眼外頭,轉身上樓。
周啟崇道:“國安那些人也不用想那麼多,指不定只是去吃午飯了。”
我沉默了幾秒,問他:“你找得到張全嗎?”
“找不到,”周啟崇說著,似乎開始悉悉索索地穿衣服:“國安跟我們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