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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裡,頂多是個“惡狠狠”的同桌,並沒有給我造成什麼心理陰影。之後三年,我們班少了一個人,我一個人坐一桌坐到畢業——他以前就不常來,我的生活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後來周啟崇形象地將他走後的三年,和我初中的三年加在一起,叫做我的空窗期。

他說:“沈江佑,你看,咱們倆註定在一起,六年的空窗期——你肯定在等我。”

神經病。

空窗期跟你有屁關係。

在小學的六年,除了周啟崇帶給我的一小點點波瀾,於我的整個人生而言,平靜得讓人不敢相信。初中時,母親搬過三次家,我換過四所學校。她總是換工作,從一個城市搬到另一個城市,我在任何一個城市都待不久,經常覺得,她如果不是在找什麼人,就是在被什麼人找。

初中畢業,母親嫁給了一個昶城的富商,他對母親很好,對我一般——不,其實是我不習慣,不習慣房子裡多一個男人,再多一個姐姐一個妹妹。

我的新姐姐叫蘇平,比我剛好大一歲,我到他們家時她正處於青春叛逆期,見天跟她父親吵架,穿暴露的布片,聽瘋狂的旋律,把門摔得震天響;新妹妹叫蘇安,比我小兩年,文文靜靜,心思敏感,不喜歡我母親,也不喜歡我。

我決定住校,並一個人去高中報道。

我去得很早,班主任是數學老師,看我字寫得不錯,就讓我幫他將軍訓與繳費的通知抄到黑板上,他站在一旁玩手機,時不時抬頭看看,讚揚幾句。

抄完後,他很高興,問我:“你以前當班長嗎?”

我愣了愣,不曉得他如何得知,點頭答是,他於是拍拍我的肩:“不錯!這次也可以競爭一下。”

我走下講臺時,班上已經稀稀落落坐了十多個人,有人聽到他那句話,悄悄朝我投來評估的視線。

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桌子被夏末初秋的陽光曬得微微發燙,恰到好處的愜意,我趴在桌上曬太陽。

一中是市重點,一個班近七十人。十多分鐘後,新生大軍浩浩蕩蕩開進教室,嘰嘰喳喳、吵吵嚷嚷。

許多人是由初中直升來的,彼此認識,找了熟人坐下交談;大部分人彼此不認識,但互相點個頭,問一句,也都找了座位。

我前面坐下兩個女生,正低頭抄黑板上的通知,我後面坐下幾個互相認識的男生,其中一個推推我:“誒,認識一下,我叫李遠帆。”

他跟我說這話,眼睛卻沒看著我,抬頭去看兩個想與他們坐在一起卻找不到座位的男生。

我識趣地起身讓座,走到後排去找位子。

新生大部隊一來,位子幾乎被坐滿,只剩下零星幾個空位。

最後一排還有一個位子。

我走過去坐下,看了一眼旁邊趴著睡覺的男生,猶豫著要不要與他打個招呼。

還是算了。

我收回目光,看向講臺上正敲桌喊“安靜”的班主任。

他開始點到。

名字一個個略過,都有人舉手並答“到”。

然後他念“…周啟崇!”

這名字很耳熟。

卻沒有人答到。

老師一連叫了幾聲,前排那個叫夏嵐錦的女生轉過來推推我旁邊的男生,小聲喊他:“周啟崇、周啟崇。”

那男生醒過來,茫然地四下看看,懶洋洋地舉了舉手。

然後他轉過來打量我:“你好。”

我笑笑:“你好,我叫沈江佑。”

作者有話要說: 隨筆之作,請多支援,奉送麼麼噠一個,謝謝

☆、同桌重逢

我總算想起來“周啟崇”這個名字為什麼耳熟,對比一下我這新同桌奇低的出勤率,我開始確信他就是那個我小學時“惡狠狠”的同桌。

我一直想找他確認,畢竟如果真的是他,兜兜轉轉幾個城市還能再相遇,實在是緣分不淺,對於我這種初到昶城的“新人”來說,一個“熟人”顯得彌足珍貴。

但他註冊後,一直沒來上過課。

我倒是已經同宿舍裡的三個人混熟,一個來自山城的男生跟我混得最熟,他普通話不標準,也不願練習,固執地說著山城話。於是帶得我們一宿舍的人都開始說山城話,我普通話都快不標準了。

另外兩個都是本地生,一個叫肖祁,唱歌特別好,一開嗓就有歌劇的即視感;另一個張揚是遊戲狂人,筆記本被收了兩次還在鍥而不捨地練級。

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