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一掌“扇”倒,大個子和福娃兒當即勃然大怒。
它們兩個都有幾歲娃娃的智商,心思簡單而質樸,沒有更多的顧慮。只知道葉小天被人欺負了,它們就本能地把欺負葉小天的人當成了敵人。
本來,大個子比福娃兒動作更敏捷,但是以它的身高,如果飛快地向前一縱,只怕就要把雨簷撞坍,把葉小天給活埋了,這才讓福娃兒搶在了頭裡,一頭把徐伯夷撞得飛起,之後大個子才甩開大步,衝過來把他提起。
大個子把徐伯夷舉在空中,呲牙咧嘴的正要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就見葉小天爬了起來,向它親熱地打著招呼。這一下可救了徐伯夷的命,如果它狠狠往下一摔,徐伯夷就算不死也要半個月爬不起來了。
大個子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大手順勢一鬆徐伯夷就變成了自由落體,大個子也不理他,雙手向前一伸一合,就把葉小天捧在了手中。
徐伯夷“砰”地一聲摔在地上,這一下可比福娃兒剛才撞他那一跤更狠,摔得他眼冒金星,半晌說不出話來。大個子貓著腰,捧著葉小天走到院中,把他高高舉了起來,臉上盡是歡喜的神情。
“小天哥哥……”
院門口傳來一聲歡呼,遙遙開心地跑進來。臉上還蹭著幾道墨痕,看起來非常可愛。福娃兒帶蹦帶躥地跑過去,繞著遙遙轉了半圈兒,跟在遙遙後面,又屁顛屁顛地跑回來。
“好啦好啦,大個子,快把我放下!”
葉小天直挺挺地被大個子捧在空中,兩隻手都抬不起來,只能苦笑著對它說話,也不知大個子是聽懂了他的這句話還是看到遙遙跑過來。又是咧嘴一笑,這才把他輕輕放下。
遙遙縱身向前一躍,像只無尾熊似的撲向葉小天,被葉小天準確地一把接住,抱在了懷中。遙遙咯咯地笑著,摟著葉小天的脖子歡喜地道:“小天哥,你這次怎麼離開這麼久呀,山賊被你抓光了嗎?”
“山賊?”
葉小天先是一呆,隨即想起當初他被解赴南京時。擔心遙遙哭泣,家裡人對她說成自己率人進山剿匪去了。葉小天馬上道:“那當然,你小天哥出馬,什麼魑魅魍魎不得束手就縛?”
徐伯夷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衝葉小天大吼道:“葉小天,你好大膽,你竟敢毆打上官!”
吳伽雨攤在地上。見徐伯夷要從自己身邊走過去,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淚汪汪地道:“縣丞大人。卑職……卑職的肋骨好象折了。”
“滾開!”
徐伯夷已經快氣瘋了,哪有閒心理他,徐伯夷一腳踢出去,正踢在吳伽雨的傷處,吳伽雨慘叫一聲,又佝僂成了一隻蝦子。徐伯夷像只憤怒的狒佛,咻咻地喘著粗氣,一步一步向葉小天逼近。
葉小天抱著遙遙,一臉無辜地道:“縣丞大人,明明是你大施淫威,毆打下官,你可不能反咬一口啊!”
“我打你?我打你?我打到你了嗎?我……我被摔得死去活來……”
“大人,你打沒打到我你心裡不清楚嗎?堂堂縣丞,總不至於敢做不敢當吧?至於說大人您摔了兩跤,那是我家養的兩隻寵物見主人吃了虧,這才憤而出手。它們可是畜牲,沒有靈智的,不懂王法規矩,縣丞大人總不會和畜牲一般見識吧?難不成狗咬了你,你就反咬回去?”
“你……你……”
徐伯夷指著葉小天,氣得頭腦發昏,大吼道:“來人吶,把這個目無上官的混蛋給我抓起來!”
把葉小天抓起來?葉小天也是官好吧,人好抓,抓起來之後怎麼辦?你又免不了他的官,這點事兒又不能把他送進監獄。你都被他整成這樣,我們得罪了他還有活路嗎?
那些衙役們也不傻,誰敢動手?就算不怕葉小天打擊抱復,現在有頭金剛似的巨猿在這兒,他們也不敢動手啊。可大個子一見這個壞人還敢衝著它兄弟大聲咆哮,卻不高興起來,它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徐伯夷的衣領子,把他舉到了自己面前。
“吼~~~~~”
大個子一聲咆哮,噴薄而出的氣浪衝得徐伯夷鬚髮飛揚,臉皮子都因為劇烈的氣波衝過起了一層褶皺。大個子張著血盆大口,徐伯夷可以清楚地看到它那巨口中的小舌頭,正像暴風雨中的風鈴一般急劇地晃悠著。
“大個子,快把他放下,這是縣丞大人,懂不懂?不能無禮,不能無禮的!”
葉小天一邊揶揄地說著,一邊向大個子做著放手的姿勢,對葉小天的話,大個子可是無條件服從的,它悻悻地把徐伯夷甩到一邊,徐伯夷踉蹌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