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豬。到了河邊還知道衝進去撒撒歡兒洗個澡,何況是人。
衣服洗完是溼的。不過河邊還有不少經年累月河水沖刷之下比較平坦的石頭,全被曬得滾燙,衣服鋪上去用不了多久就能熨幹,所以當那些土兵和頭人終於心滿意足地上岸洗衣服,河邊蹲了一溜屁股時,葉小天和馬千駟已經踱到了一旁林蔭下。
馬千駟的神情有些消沉,他明明是馬家二少爺,將來至不濟也是一位土舍,而且論遠近,將是僅次於土司馬千乘的大土舍。以馬千乘的為人秉性,絕不會欺壓這個兄弟,現在他卻要去寄人籬下,怎麼開心得起來?雖然他與楊應龍的“女兒”有婚約,可投到岳父門下,無異於入贅,很光彩麼?
葉小天理解,但並不同情。他不是兼愛包容眾生平等的聖人,自從他與馬千乘交厚,把覃夫人母子當作潛在的敵人,就註定了他們之間是獵食者與被獵食者的關係,他不會浪費自己的憐憫心。
“千駟老弟,你不必過於擔心,楊天王不會坐視你母子從此遠離故鄉,寄居他處的。來日,楊天王一定會借兵給你,重返石柱!”
馬千駟有些沮喪地搖搖頭,低聲道:“母親一直以為爹沒甚麼用,可我知道,大家肯聽我孃的話,全是因為父親。現在孃親做了這樣的事,爹一定不會原諒她。我們走了,只要阿爹或者阿兄回來,石柱上下必然擁戴,重返石柱?就算有我岳父出兵幫忙,也是……不可能了。”
葉小天心道:“這小子,倒是一個明白人。可惜,昔年你母親做了那麼大的錯事,馬鬥斛也原諒了你們,你們本來有機會過安穩日子的,但是你那不安份的母親,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