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懶得搶他們的船。
無數的鋪滿江面的竹筏從他們的船舶旁邊駛過,旁若無人地行向中南門。
“噹噹噹當……”急驟的銅鑼聲響起,張家在錦江上設的稅卡和警哨亡命地划著小船逃向中南門,甫一登岸就鬼哭狼嚎地哭叫著報訊去了。
張家在南門處有守軍,但很有限,碼頭上的守軍就更是少得可憐,一來是因為北面有於海龍的陣營,勢必要抽調主力防範,二來也是因為他們並不認為南面會有危險。
南面要防的只有一個提溪於家,但是提溪於家有提溪張家牽制著,哪怕牽制不住,只要於家有所異動,提溪張家也會及時向他們報知訊息。
至於格哚佬部山寨和一向不大摻和銅仁事務的果基家,被張雨寒忽略了。其實張雨寒也不算判斷失誤,如果不是葉小天在蠱教中是說一不二的絕對權勢人物,格哚佬部和涼月谷果基家的確不可能聯合起來奇襲銅仁。
張雨寒不清楚葉小天的身份,自然吃了大虧。葉小天又授意格哚佬部借道於家寨,從於家寨和涼月谷之間的小道殺向銅仁,完全繞開了提溪於家,以致這邊已兵臨城下。於家還矇在鼓裡。
於家在碼頭上的守軍一見整片江面已經完全看不到流水,那大軍彷彿是踏地而來,大駭之下不戰而退,棄了碼頭退守南城門,碼頭上的守軍和南城守軍合兵一處,緊閉城門,同時派人飛報張雨寒。
張雨寒一聽訊息,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對張繹道:“二叔,你守在這裡。我帶人去那邊看看。”
張繹也知情勢緊張,無暇多說,只叮囑了一句:“千萬小心!”
張雨寒立即抽調了一支人馬,急衝衝直奔南城。
葉小天和於珺婷立於碼頭,登岸的大軍潮水般自他們身旁湧過,直到格哚佬、果基格龍、採妮、哚妮和遙遙趕到,他們剛剛登岸,大個子和福娃兒已經先衝了過來。
大個子把葉小天當成它的好兄弟,老遠一見葉小天就咧開了大嘴。邁開大步衝到面前一把抱起了葉小天,開心地在他背上使勁拍了拍。
葉小天努力營造的英雄形象頓時化為泡影,被大個子拍得咳嗽不已,看兩人那體形。就似老爸抱著他的寶貝兒子。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葉小天好不容易從大個子懷裡掙扎出來,剛剛站穩腳跟,福娃兒又撒著歡兒地撲了過來。
“站住!蹲下!別動!”
葉小天一見福娃兒又要故技重施,想一頭撞他個仰面朝天。馬上大聲下達指令,福娃兒一怔,以為是個新遊戲。立即乖乖止步、坐下,睜著一雙萌萌的囧眼看著他。
葉小天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可隨即遙遙又帶著哭單音兒撲過來……,苦也!葉小天只好滿面堆笑,抱起這位亭玉立初長成、柳枝吐芽抽腰身的小姑娘,好言安慰起來。
碼頭上的力工、管事們在大軍衝上岸的時候就已乖乖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如今忽見他們前幾日的工友,近日剛剛提拔為四管事的小葉子竟然威風凜凜地站在那兒,那位明顯是大軍統帥的老傢伙和那個只比那頭大猩猩矮一些的大個子將軍居然一副唯他馬首是瞻的樣子,不禁目瞪口呆。
葉小天和格哚佬、果基格龍敘談了幾句,果基格龍在他面前還是有些不自在,不過畢竟已經心有所屬,對葉小天倒也沒有往日一般仇視。
幾人正說著話,前方追趕張氏兵馬的戰士回來稟報,說是張家的人已經關了城門,自城上放箭,阻止大軍靠近。
葉小天道:“水路到此為止,再往前去是陸地了,我們要進城,只能強行開啟城門!”
格哚佬一聽,立即揮刀道:“兒郎們,把筏子抬起來當盾牌,咱們攻下那座城門!”
遙遙跳著腳兒喊道:“小天哥,小天哥,何不讓大個子打頭陣呢,那城牆並不高啊,我看大個子一跳就能跳上去!”
葉小天扭頭一看,那城牆一共不到三丈高,大個子那身量,再加上他那雙攀援有力的利爪……,葉小天雙眼一亮,脫口道:“好主意!大個子,過來!”
大個子一聽他叫自己,馬上顛兒顛兒地跑過來,把屁股一翹,只當他又要踢自己一腳,這可是他們兩個玩熟了的遊戲。
葉小天一見大個子這個動作,內心柔軟處不覺觸動了一下,他拍了拍大個子,比劃道:“喏!那兒,你衝上去,把壞人趕開,開啟門!要小心!”
雖說大個子力大無窮,勇不可擋,身體更是強悍,可也做不到真的刀槍不入,橫斬的兵器就算能傷了它,傷勢也不會太重,但是對於利器的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