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等物,在弓弩的掩護下快速逼近停棺房,猛地一腳踹開房門,手中單刀舞成一團光影,整個人如風車一般滾了進去,誰也想不到這位身材矮胖的大管家竟是一個地趟刀高手。
齊木把手一揚,手下停止射箭,只聽那幢房子裡隱隱傳出兵器鏗鏘聲、叫罵叱喝聲,齊木冷冷一笑,又把手向前一揮,大批打手便狼一般蜂擁而去。
羅小葉按著刀,紅著眼睛,氣勢洶洶地向齊木走來,後邊跟著一群滿面悲憤計程車兵,其中四名士兵抬著單震廣的屍體。
“齊世伯!”羅小葉站住腳步,**地道:“小侄帶人前來攘助於你,可是你們射箭之前居然不通知我們規避,現在我的人被你們射死了,世伯讓小侄如何向兄弟們交待?”
齊木近來諸事不順,心頭火氣甚旺,一見素來恭順的羅小葉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登時大怒。他冷冷地乜了羅小葉一眼,伸手製止手下的蠢動,也沒有再打手勢,而是用暗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斥道:“你,做事……做不好,做人……也不會!”
羅小葉的臉騰地一下脹紅如雞冠,他顫聲道:“齊世伯!”
齊木冷冷一曬,道:“人,是華雲飛射殺的!”
羅小葉氣的渾身發抖,側身指著單震廣的屍體,厲聲道:“齊世伯,請你看清楚,這是你們射出的箭!”
齊木上前幾步,忽然一俯身,從一個咽喉中箭的手下屍體上拔出華雲飛的箭,一轉身,又把單震廣屍身上的弩箭拔下,隨即“噗”地一聲,就把獵箭貫進了單震廣中箭處,淡淡地道:“現在,是華雲飛殺的了!”
齊木說完便再也不看羅小葉一眼,徑直向那幢停棺房走去,因為他看到幾個手下已經扭著一個少年從那幢房子裡出來。羅小葉目眥欲裂地瞪著齊木的背影,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他卻全無感覺,他的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一時什麼都看不見了。
華雲飛真要較量武技的話,自然不是範雷的對手,不過仗著山林中鍛練出的敏捷身手倒也勉強可以一搏,但他肩頭受了傷,對方又人多勢眾,最後只用短刀刺傷一人,自己大腿便捱了一刀。被範雷撂翻在地,生擒活捉。
齊木走到華雲飛面前。華雲飛一見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頓時咬牙切齒。拼命地掙扎著想要向他撲過去,幾個齊府打手死死地扭著他的胳膊,又用刀柄棍柄用力擊打他的膝彎,卻依舊無法將這個暴怒的少年屈服。
齊木看著華雲飛充滿仇恨的眼睛,冷冷一笑,突然揮起一拳,重重地打在華雲飛臉上,咬牙吩咐道:“帶回去!慢慢消遣他!”
“住手!誰敢濫用私刑!人犯交給我!”聽到這句大喝,齊木的眉頭便是一跳。放眼整個葫縣,膽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除了那個瘋典史哪裡還有第二個?
齊木微微眯起眼睛,慢慢轉過身,就見葉小天按著刀,一身典史綠袍,氣度森嚴地向他走來,在葉小天身後跟著大批帶刀捕快、持枷皂隸和扛著竹槍手持盾牌的民壯。
齊木馬上向範雷使個眼色,範雷會意。馬上暗示還站在遠處的弩手立即撤離,齊木現在是不想再讓葉小天抓到他的絲毫把柄了。葉小天飛快地掃了一眼華雲飛,便把目光投注在齊木身上,毫不客氣地道:“把人交出來!”
齊木長長地吸了口氣。微微閉上眼睛,又緩緩張開,向範雷擺了擺手。示意由他上前說話。齊木現在說話還很吃力,而且他很清楚。同這個瘋子典史說話,一定會很“吃力”。
範雷沉著臉色道:“典史大人。這人是我們抓到的!”
葉小天微笑道:“齊家作為苦主,能夠自己抓到兇手,反令我們官府落在後面,本官很慚愧啊。”
範雷眉鋒微微一挑,沉聲道:“他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還一再試圖刺殺我們老爺!”
葉小天又點了點頭,打著官腔道:“是啊,真是罪大惡極啊!本縣一向民風淳樸,不想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喪心病狂之人。你放心,官府一定會嚴厲懲辦兇手的。”
範雷見他一再調侃,不禁勃然大怒,喝道:“混帳!難道你聽不明白我的話?你一個小小典史,竟然敢消遣我!這人殺了我們齊府的人,又是我們齊府抓到的,我們自己來了斷這樁恩怨,不需要你們官府插……”
他還沒有說完,葉小天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啪!”一記響亮的大耳光狠狠摑在範雷的臉上,饒是範雷一方豪傑、技擊高手,也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被葉小天這一掌摑呆了。
“混帳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辱罵本官!”葉小天一邊說,一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