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殿的龍椅,也不知道現狀如何,心裡頗為擔心,想向楊戩打聽,又礙於穎梨,自覺和楊戩保持著距離。
一日,初龍問我道:“仙子在天庭為仙,不知可否認識那位和亡妻長相一樣的仙娥?”
小金插話道:“我家主人又沒有見過你的亡妻,天庭仙娥眾多,怎會知道你到底說的是哪一個?”
月神便提議:“那有什麼難的?讓初龍畫一幅他亡妻的畫像來,讓絳珠一看便知。”
月神痴痴傻傻,好不容易清靈了一回,可是天牢之中沒有紙筆,我只好問楊戩討來。楊戩並不多問我討紙筆的用處,我便也不用扯謊。待楊戩一走,我便讓小金將紙筆送到隔壁監牢去,不多時,小金便口銜畫像回來。
我取了畫像一看,心下歡喜,而月神眼尖已在仙柱上喊了起來:“這不是紫鵑嗎?”
我想起月神在王母宮內和紫鵑抬頭不見低頭見,自然是認得的。
我心裡正暗歎冥冥中早有註定,萬事玄妙,牆那端,初龍已經問道:“紫鵑是誰?是那個與我亡妻長相相似的仙娥的名字嗎?”
“什麼長相相似?這哪裡是你亡妻?這分明就是紫鵑哪!”月神興奮地嚷。
我一時眼裡有了淚意,想起從前紫鵑與初龍那段萌發又破碎的情緣,心下唏噓不已,不知道這一世初龍和紫鵑能否修成正果。心裡剛湧出這個想法,又立即慌亂地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我可做不得這個紅娘,紫鵑是神仙,而初龍是妖魔,我怎能忘自己與神瑛在入魔之後魔毒生髮的痛苦?神瑛還為此喪了命,而我的命是初龍和艾莽犧牲自己換來的。
“這麼說我那日與天兵天將激戰之時看見的仙娥就是紫鵑咯!不知仙女兒可認識紫鵑?”初龍問我。
我忙道:“不認識,小仙在天庭為仙千年,何曾聽說過有叫紫鵑的仙娥?這畫像的仙女兒,恕小仙不認識。”
“可是那個月姐姐不是說她叫紫鵑嗎?”初龍困惑。
我道:“阿月瘋瘋癲癲,她說的話怎麼能算數?”
“絳珠,你怎麼說我是個瘋子啊?我不是瘋子!絳珠,你欺負我,我要告訴神瑛,神瑛是我兒子,他會替我出頭的。”阿月已經哭鬧起來。
我只好狠下心腸再刺激她幾句,“神瑛?神瑛早就死了,怎麼可能替你出頭呢?”
“神瑛死了?你胡說,神瑛不是就關在隔壁嗎?他怎麼會死呢?”阿月大聲哭嚷起來。
我不再理會她,而是對初龍道:“你都聽到了吧?阿月就是個瘋子,隔壁明明關著大王你,她卻說關著她的兒子神瑛,她說話就是這麼顛三倒四,做不得真的。”
牆那端,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響起初龍失落的聲音:“可是那天本王明明看見那個仙娥了啊,和我亡妻長得一模一樣。”
“或許是你思妻太切,眼花看錯了人也未可知。”小金在一旁幫我搭腔,我讚許地看了他一眼。
初龍肯定是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乍驚乍喜的結果,而我只能令他自己去消化了。
這一夜,楊戩竟然帶來了婆婆納,令我頗為吃驚。
彼時,月神已在仙柱上睡著,監牢的門突然開啟,楊戩領著婆婆納走進來,我從板床上坐起,吃驚地看著他們二人。
楊戩輕描淡寫道:“抓緊時間。”說完便退了出去。監牢的門復又關上。
我不可置信地走到婆婆納跟前,問道:“阿納,你怎麼來看我?”
“從前,我被天君罰在天牢面壁思過,絳珠姐姐不也常來看我嗎?阿納供職於王母宮,出行多有不便,所以姐姐囚禁這麼多日,阿納才來探視,還請姐姐不要覺得我涼薄才好。”
“怎麼會?”我心裡已經滿滿有了感動之意,握著阿納的手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阿納將手裡的食盒放到板床上,道:“這裡面是阿納精心做的幾樣小點心,還請姐姐不要嫌棄。”
我搖頭,“怎麼會?感激還來不及。”曠古情劫中,阿納與我姐妹情深,而今雖然早就沒了那一世的記憶雖然已經消失,可是親近的感覺卻沒有錯的。
“你這麼晚來看我,除了看我,還有何事嗎?”
婆婆納道:“姐姐冰雪聰明,阿納的確有事同姐姐說。”
正文、第兩百五十七章 驚遇魔祖
阿納要同我說的事是關於天君的。
“天君最近沒有來理會你,是因為他……”阿納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我蹙起了眉頭,心底隱隱湧起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