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敬明繼續說道:“你不用謝我、應該是我謝你才是,謝謝你從今以後照顧小樂。我這個人不喜歡跟活人打交道,所以我沒什麼朋友,小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把他當成我的弟弟一樣。小樂他人緣特別好、兄弟特多,但一直沒有女朋友。我認識他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興沖沖的跟我說、要我通知所有的師兄弟來見你。不過我想,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們的關係,所以我自作主張的把這件事隱瞞下來,希望你能夠理解。”
孟念慈點了點頭,道:“我理解,你做得對,是我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嚴敬明微微一笑,道:“不是你把問題想簡單,而是小樂他把問題簡單化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像個孩子一樣直率、真誠,雖然這樣的性格很容易在社會上碰壁,但這也是他的可愛之處。如果哪天他得罪你了,請你看在他這樣‘單蠢’的份上,原諒他吧。”
“好。”孟念慈點了點頭。
他終於明白樂正遙為什麼會這樣喜歡嚴敬明瞭——嚴敬明其實是個好人啊!
“你在這兒看著他,我去把帳付了吧。”嚴敬明說完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埋單。
孟念慈急了,拉著他道:“這怎麼行呢?這頓飯本來是我們請你的,怎麼都輪不到你來埋單!”
“還是我去吧,”嚴敬明朝孟念慈眨眨眼,道,“小樂醉成這樣,你又是家屬,我好歹是師兄,這頓飯就由我來付賬,下次你們再請我吃就是了。”
“這……”孟念慈還在猶豫。
嚴敬明已經走出去了。
孟念慈摸了摸樂正遙略帶捲曲的頭髮,自言自語道:“樂正遙,你真是個‘萬人迷’啊,這麼多人喜歡你、說你好話,你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呢?”
嚴敬明結完帳回來,和孟念慈一人一邊扶著爛醉如泥的樂正遙出去。到了樓下,嚴敬明吩咐孟念慈先等著,自己去停車場取車。
孟念慈正一個人扶著站得歪歪扭扭的樂正遙在酒店門外等著,突然身後傳來一把孟念慈實在不想聽到的聲音:“奇怪,你為什麼會和表哥站在這兒?”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越是不想見到的人就越會見到。
孟念慈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對著白真真打招呼道:“真巧啊,真真,在這兒碰到你。我今晚和樂正遙幾個朋友吃飯,他喝高了,我等一個朋友去停車場開車過來送我們回去。”
“正遙這孩子怎麼又喝醉了?”只見白真真挽著的那位上了年紀的貴婦一臉關切的問道:“他沒事吧?”
孟念慈搞不清樂正遙和這貴婦人的關係,便答道:“沒事,我們會照顧好他的,你放心吧阿姨。”
“這樣會不會麻煩你們?”貴婦遲疑道,“真真,要不我們送正遙回去吧?”
白真真正惱怒樂正遙認識孟念慈卻不告訴自己,現在哪有好心管樂正遙死後?她對貴婦沒好氣道:“媽,表哥他哪天不喝醉的?你就別理他了,由他自生自滅吧!”
“真真,你這話說的,”貴婦對孟念慈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女兒說話不太中聽,你別見怪……”
“媽!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白真真一跺腳,指著孟念慈道,“你知道他是誰?他是孟念慈!”
“孟念慈?”貴婦愣住了,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禮貌有加的年輕人會是害女兒失戀的罪魁禍首。
“咱們走吧!”白真真拉著她母親迅速離開。
孟念慈尷尬的站在那兒,心想,今天怎麼這麼倒黴,被白真真這混世魔王知道自己和樂正遙認識。但願她不會為難樂正遙吧……
又過了一會兒,嚴敬明把車開過來了,孟念慈扶著樂正遙進了汽車後排,讓樂正遙半躺在後座上,又把樂正遙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
嚴敬明一邊開車,一邊對孟念慈說道:“你現在也算是小樂的家屬了,平時記得看緊他的錢包,好歹讓他存點錢。”
嚴敬明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讓孟念慈有點摸不清頭腦。
嚴敬明解釋道:“小樂這人啊,好結交朋友,為人又豪爽,每次出來吃飯喝酒什麼的,都爭著埋單,久而久之,便成了月光族。你看,我都買了輛車了,他還是兩袖清風,沒車又沒房。你不會嫌棄他窮吧?”
嫌棄是有的,畢竟樂正遙比自己大、又多工作兩年,居然窮成這樣,也太共產主義了。但孟念慈又覺得樂正遙這人豪爽仗義——當初自己看上他的不就是這點嗎?如果太拘著他,那樂正遙就不是樂正遙了。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