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跟你那些叔叔們打聲招呼,儘快把這件事壓下去,你也要低調點做人,千萬別在這時候給我惹出什麼妖蛾子來。”
“我知道了。”袁中蕾想了想,又道,“不過,爸,要是我這一次真的壞了事,你一定要替我教訓教訓那個畜生!”
“蕾子,那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啊……”
“爸,你不用勸我!”袁中蕾咬牙切齒道,“我只恨當時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把他打下來!既然我被他壞了事,那他也要付出血的代價!”
老爺子見勸不動袁中蕾,便作罷了。那時候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完全失控。儘管老爺子親自出面、為袁中蕾四處求人;儘管這一次袁中蕾忍辱負重、低調做人,但在宋贇多方操作下,袁中蕾還是被雙規了。
袁中蕾被帶走的時候,正與陸勳、陸瑤他們在外面吃飯,陸瑤一見到紀委的人過來要帶袁中蕾走,當場就哭了。
袁中蕾一邊安慰女兒:“瑤瑤,別哭!”一邊對陸勳使了個眼色。
陸勳雖然和袁中蕾已經貌合神離,但有些事他還是明白的。袁中蕾被帶走後,他以最快的速度把錢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又不顧陸瑤的反對、將陸瑤送出國。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找人報復宋贇了。
士別三日,當年宋贇還是個窮學生的時候,陸勳只找了幾個小混混就能逼他退學。但現在宋贇竟然能把袁中蕾逼到被雙規的份上、顯然已非昨日阿蒙,陸勳慎重起見,找了謝持國的二哥謝持洲。
謝家三兄弟,大哥謝持宇混的是黑道,也最有出息,他不但繼承了自家幫派,還將自家幫派發揚光大。二哥謝持洲做的事情是遊走於黑白道之間的灰色地帶,雖然成就稍遜於謝持宇,但人緣也最好,素有“笑面佛”之稱,對朋友能幫忙就幫忙、輕易不得罪人。陸勳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也知道謝家的背景,便出了50萬的價格,讓謝持洲找人教訓教訓宋贇。
謝持洲當著陸勳的面說得好好的,一邊收錢、一邊拍著胸口說“沒問題!包在兄弟身上!”回頭就像弟弟謝持國抱怨道:“這個陸勳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叫我讓人把自己的便宜兒子給做了!我可是正正當當的商人啊,又不是黑社會!”
謝持國嗤笑一聲,道:“二哥,這兒又沒有外人,你裝什麼呢?那些坑蒙拐騙、殺人不見血的黑心事你還幹得少嗎?我看啊,你是嫌錢少吧?”
謝持洲拍了拍謝持國的肩膀,道:“知我者、老三也!按理說吧,這五十萬買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甚至一條人命也不算少了,可壞就壞在這個宋贇大有來頭。”
謝持國躺在按摩椅上一邊享受八手按摩(什麼叫八手按摩童鞋們可以查查,那個享受啊……)、一邊閉目養神,沒有答話。
謝持洲等了半天,也不見謝持國開口,只好自說自話道:“我說老三,你就不好奇這個宋贇是什麼來頭嗎?”
謝持國微微睜開雙眼,用戲虐的眼神看了謝持洲一眼,道:“二哥,你這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你特意請我來按摩,又說了半天這個叫宋贇的事,如果我還猜不出您的用意,那我就不是你兄弟了。”
“呵呵,”謝持洲訕訕一笑,道,“老三啊,你這人就是聰明,怪不得是咱們家最會讀書的!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不敢動宋贇,那是因為這個宋贇是沈家的人。”
謝持國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隨即又閉上眼睛,彷彿根本沒把謝持洲的話聽進去。
謝持洲對謝持國低聲下氣道:“老三啊,這件事哥哥我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不能失信。既然宋贇是沈家的人,那還是得麻煩你跟弟妹打個招呼,省得到時候沈家埋怨我們動了他們的人。”
謝持國微微一笑,道:“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明明是你自己一個人準備跟沈家對著幹,關我什麼事?”
“嘖嘖,老三啊,你說這話就太不地道了吧?”謝持洲摟著謝持國的肩膀,親暱道,“俗話說了‘打死不離親兄弟’,我可是你親哥!咱們一個爹媽生的,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二哥我捅出個漏子來嗎?再說了,這事我也不會讓你白乾的,人呢,由我來出,你只需要在弟妹面前替我美言幾句,事成之後咱倆五五分賬,你看成嗎?”
謝持國瞥了謝持洲一眼,道:“二八。”
二八?
謝持洲差點沒跳起來大罵謝持國貪得無厭。可生意是自己接的,後來才發現宋贇原來沒有想象中的好惹,又不能把錢退回給陸勳、怕壞了自己的名聲,現在想不幹也晚了。
謝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