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瓶扎的,你快給她止血,她傷口還有好些玻璃渣子,小心點。”墨祈焱的語氣很暖,雅薇看著自家大哥,瞬間失神了。
這是她家大哥說出來的話?那麼暖,那麼甜?
“怎麼,還不快?你想讓她流血而死?”對於小妹的失神,墨祈焱有一絲的不悅,看著女人側著臉,眼睛已經閉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
“知道了,生哪門子氣呢?”雅薇吐著小粉舌頭,扮了個鬼眼。
安若晴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了聲音,很近,又好像很遠,那個聲音很好聽,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可是她忘記了。
雅薇上前,拿起一早李嫂帶上來的藥箱,給她打了麻藥,小心的用鑷子將玻璃碎片取出來,床上的人痛的忍受不了,悶哼著,兩條粗細均勻的眉毛就快打結起來。
墨祈焱感覺胸口被人狠狠的錘打了幾拳,悶痛著,瞥過眼,不再看著。
淺的玻璃尚且容易取,可是那些深的卻難以取出,雅薇小心翼翼的調整著姿勢,將鑷子深入肉裡。
“好痛——”昏睡中的人低低喊著,兩隻手曲著放在頭兩邊,拳頭捏的緊緊的。
她的聲音此刻就感覺像利劍,割著墨祈焱的胸口的肉,他不明白自己這是什麼感受,怎麼她受傷自己那麼氣惱?
不過,現在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的女人,他怎麼忍得他墨祈焱的女人被人這麼欺負呢?欺負他的女人和欺負有什麼區別,他想,自己一定是惱這點。
而且,他從小就見不得柔弱的人這般,他家就有一位是這樣的人,受了點痛就會在他面前或者爹地面前哭喊著。
床上的人還在呼痛,似乎真的很痛。
“雅薇,你不是給她注射了麻藥嗎?怎麼她還在喊痛?”
雅薇抬起頭,給大哥飄來一個無辜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啊,一般的人打了麻藥很快就見效,可是也有些人對麻藥沒反應的,估計她就是這樣的人吧,這個我沒辦法左右的。”
“那有什麼辦法讓她別那麼痛苦?”
“不知道,我雖然醫術不錯,但不代表我是十項全能的,這是人的體質問題,我可改變不了,不過你手臂可以讓她咬著,也許她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或者,直接把她敲暈。”雅薇晃頭,不再理他,已經只剩下一些碎碎的渣子,估計快弄好了。
墨祈焱聽她這麼說,也噤口了,卻感覺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自己在這個房間倒變成了無關緊要的人。
踱步走了幾步,他還是來到床邊,看著安若晴半個臉滲出的細密汗珠,手掌輕撫上去,替她摸開汗珠,一隻手伸在她的口中,想著讓她咬緊。
感覺到臉上突然有溫厚的東西,安若晴似乎是條件反應一般,用手抓住這東西,生怕遲一秒就會不見,只是嘴邊的手倒沒有顧及了。
這時,雅薇已經基本處理好了傷口,止了血,上了藥,再把繃帶好好貼好。
一切搞定,雅薇看著大哥就這麼坐在床邊,一隻手僵硬的被安若晴抓著,視線則緊緊的落在安若晴的臉上。
雅薇輕笑,“大哥,好了,我先走了,這段時間儘量讓她別碰到水以免感染。”
“嗯。”
“還有,這是我們新研發的藥,雖然藥效好,傷口癒合的快,可是有些人可能會有低燒的可能,你注意著點兒。”見大哥臉色微微沉下去,雅薇趕緊解釋著,“不過這不是很嚴重的事情,燒會很快退下去的,明天我再來給嫂子換藥。”
“知道了。”
“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
墨祈焱沒有去送雅薇,他的手正被安若晴緊緊抓住,根本就不能走開。
雅薇下了樓,樓下大廳四個正緊密的討論著,見雅薇下來,趕忙迎了上去。
“大哥讓你上去幹什麼?大……咳咳,大嫂的傷嚴重嗎?”小六陳睿哲還不適應叫這個名字,大嫂?可是這個安若晴據他們瞭解才二十二歲,比他們當中任何一個還要小,叫著大嫂怎麼感覺特別扭呢?
“還好,有我天才神醫雅薇的治療下,不出一個星期她便可以恢復如初了。”
白烈敲著她的頭,“你就吹吧,要是一點小傷隨便幾天也能好的徹底。”
“就是。”李梓曉也鄙視道。
“什麼小傷啊?”雅薇眼睛突然睜大,“大嫂那種雖然並不是什麼致命的傷,但也不算什麼小傷吧!你試試被破酒瓶狠狠扎進肉裡看看是不是小傷?”
“大嫂是被酒瓶扎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