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匹駿馬,你牛伯伯我只怕早就累死了,你下來你下來,自己走幾步。這樣氣血流動了,好得快些。”
“那我可要告訴師父你欺負我。”
“我看是你欺負我吧。下來!”說罷便將方雲從背上丟了下來。
“哎喲,我定要告訴師父知道。”
“你便告去吧,只要你還有命去。”這話一說完,方雲臉色忽然又黯淡了下來,側倒在地上默不做聲了。牛敬神也知說錯了話,便又走過來,道:“說著玩的,別擔心,你毒會解的。”
“別騙我了,你治不好,少林的高僧也治不好,還有人治得好麼?”
“當然還有,我去萬獸教去偷解藥,當然可以治好你的毒。”
“你可知解藥在何處?”
“這個倒不知。”
正要說話,一個“清”字背的小僧趕了上來,叫住牛敬神。
“這位小師父,不知還有何事?”
“這個,沒有牛施主的事,太師父說牛施主可以走了,但煩請那位方施主留下來。”
方雲聽了這話,問道:“為何我要留下?”
“這個太師父便沒告知。”
牛精神當然知道有何事了,忙湊到方雲耳邊:“傻小子,你有救了,我大哥既要你留下,自然是要教你童子功來替你醫治了,還不快去,記得要乖,聽方丈的話,知道麼。”
“是,既如此,那我便留下了,只是,牛伯伯你。”
“放心,他們不會虧待你的,你牛伯伯我現在立刻起程回崑崙山去。我走了。”
牛敬神哪裡是回崑崙去了,他只是一直向東行去。大概,是去蘇州吧,或許又不是。
江蘇蘇州的確是一個好地方,不僅人傑地靈,還是個風景秀麗的好去處。人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蘇州便是這蘇杭的“蘇”了。“杭”自然便是杭州。到了晚間時分,這座大城鎮還如同一座不夜城一般,到處燈火輝煌著。人們便都在這燈火下完成著白天還未完成的事。現在還算不上熱鬧之時,真正到了六七月天,天熱得緊時,那才是夜市熱鬧的時候,現在不過才剛剛從春天的溫暖中甦醒過來罷了,卻都已經是有些人潮了。
蘇州張家便坐落在這個城鎮的西北方向的府衙附近。那間院落比衙門的地方還大,門前有兩個大石獅子,門口高高掛起四個大紅燈籠,漆得油亮油亮的深紅色香檀木大門,上面兩邊各有一個門神,連門環都是優質黃銅鑄的,掛在虎口裡,特別神猛。在這蘇州城中大概再難找到能與它匹敵的了。牛敬神也不是吃素的,花了兩天工夫從少林趕到這兒,早早便摸清了張家的府上位置,這便找了個晚間時分,便要摸進張府去偷“死不了”。他果然來了。其實,另一個人也早料到了。
牛敬神得知那書生張去天山取雪蓮去了,到現今還未歸來,現在大概都該在路上了,既如此,至少今晚該不會來了,這便可放心大膽地盜靈藥了。
他蘇州張家老爺早在幾年前逝去,過了不久,夫人也逝去了,家裡便只有書生張這個一脈單傳的血統和他的後人了。另外的都只是些下人罷了。牛敬神心想:這麼貴重的藥該不會放在下人那裡,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書生張的臥室,一個便是書生張的丹藥房了。他書生張的丹藥房不在別處,正在他書生張的書房內的密道里。少有人知,但牛敬神也打聽得非常清楚了,便連書生張在蘇州時常玩的幾個妓女也打聽得清清楚楚了。而這書房的地點,他自然是清楚的。此時,書生張家既然沒有會武功之人,那麼牛敬神要盜些藥該不會是一件難事。只是要去他與他夫人的臥室,難免有些不便。當下便先去書房瞧瞧。
他一個翻身便躍進了那高達一丈左右的院牆,趁著朦朧的月光,摸到了正院的書房去了。才一推開門,立時便有兩道白光閃過,向他襲來。原來是兩個小金錢鏢而已,好在他事先早有準備,閃了過去。他本料到他張家的東西不好拿,果然錯不了。只是不知裡面還有些什麼機關在那兒候著他。才又走得幾步,便又有兩排竹籤從兩旁射來,聽那風聲,便可斷出,是以又避了過去。避過之後不由暗呼一聲“好險”。
不一會兒,他便找到了那個進入丹藥房的密道,這回他小心了些。先將那機關開啟,再在門外侯著了一會兒,直到確認沒有暗器了,這才進去。進去之後,那門便自動關了起來。他見這房中依稀可看見有個燈燭,便從懷中掏出火摺子,上前驅去將那蠟燭點燃了。這房間不大,只這一根蠟燭,房間便亮堂了。
這房間佈置得異常簡陋。除了一個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