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吧。
阿黎幽幽地吐了一口氣,這正院裡被守地密不透風,又處處都是趙煊的心腹,她若是有什麼壞心思,還沒有開始只怕就要跟那些人一樣被滅口了。
對面的小丫鬟依然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站著。阿黎似乎也明白了為何這般私密的事不會避著她們了。眼前這個丫鬟,定然也是信得過的。至於她,一個毫無根基的小丫鬟,趙煊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過。
或許,還有別的一層意思,她作為孫嬤嬤舉薦過來的丫鬟。畢竟她是孫嬤嬤是趙煊身邊的老人,再衷心不過,而她是孫嬤嬤看中的人,她和孫嬤嬤已然是同一陣線上的人,利益相關,本身就是可以信任的。
這樣想著,阿黎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思去面對了,總感覺她和這些人已經狼狽為奸了。
片刻後,前面的那兩人做好了決定,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只是阿黎早已經神遊天外,聽不太清楚了。直到王安停了下來,屋內一片靜默,阿黎才又迅速地回神。
趙煊問完了正事,也覺得坐夠了,遂站起身準備四處走動走動。阿黎作為貼身丫鬟,立馬有了動靜,悶聲地跟在後頭,只等吩咐。
趙煊突然停下,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阿黎矮矮的小身影。對著她那顆小腦袋,趙煊再次看向了一邊的茶壺。
“都下去吧。”趙煊有些煩躁地說道。
阿黎當然求之不得,與旁邊的小丫鬟行了禮,立馬退了下去,王安亦然。
室內只剩趙煊一人,他鬱悶地走了幾步,而後不由自主地踱步到窗邊。這邊放著之前的那盆花。那次莫名其妙的生病之後,這盆花長勢似乎好了許多。趙煊拎著水壺,一股腦澆上去,心裡的那股焦躁才減輕了許多。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論是對事還是對人。
自打頭一次見面,趙煊就不太喜歡那個醜丫鬟,真要說起來,也談不上討厭,只是每次見到她都會有些怪異的想法。
超出掌控的事,趙煊一貫會選擇抹殺。對這個小丫鬟,他也起過滅口的心思,只是幾次接觸下來,他卻發現對方實在太弱太弱,一捏就能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