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距離,正是他爭取這美女異日支援他的手段。
寇仲忽然出人意表地長身而起,高舉金子,大喝道:〃誰能告訴我竟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錠金子就是他的了。〃
他的聲音寒勁說出,立即把囂譁吵鬧得像墟…的所有聲音壓下去。
人人目光射來,當見到他舉在半空那黃澄澄的金子後,七成的人都嚷著〃知道〃,且轟然起立,場面鬨動。
〃錚!〃
寇仲拔出井中月,輕輕一揮,寶刀閃電般沖天而起,刀鋒深嵌入橫樑處。
刀子露在梁外的部分仍在顫震不休時,寇仲大喝道:〃我就是割掉任少名鳥頭的寇仲,若有人敢以胡言亂語來騙我,又或說的是人人都知道的訊息,我就踢爆他孃的卵蛋。〃
這幾句話後,登時所有人都坐了回去,再不哼聲,就在此時,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漢才油然站了起來,說不盡從容自若。
寇仲喝道:〃你們繼續吃飯,大爺不歡喜給人望著的!〃
眾座客噤若寒蟬,各自埋首飯桌,談笑的聲音也大大降低了。
寇仲指著那中年儒生道:〃你過來!〃
接著大馬金刀的坐下,向笑得花枝亂顫的商秀…道:〃有趣吧!這就是金子配合刀子的威力了。〃
商秀…白了他嬌媚的一眼,低罵道:〃滿身銅臭的死惡霸。〃
芳心同時升起異樣的感覺。
一向以來,她在飛馬牧場都是高高在上,不要說會被人作弄或逗玩,連想吐句心事話的都找不到。偏是跟前這小子,每能逗得自己心花怒放,兼又羞嗔難分。
這確是新鮮動人的感覺。
禁不住瞥了徐子陵一眼,他正露出深思的神色,又是另一番扣動她心絃的滋味。
中年儒生來到臺旁,夥計慌忙為他加設椅子,還寇爺前寇爺後的惟恐侍候不周。
夥計退下後,寇仲將金子放在儒生跟前,淡淡一笑道:〃先聽聽你憑什麼資格來賺這金子。〃
儒生微笑道:〃在下虛行之,乃竟陵人士,原於獨霸山莊右先鋒方道原下任職文書,今早才乘船來此,請問寇爺,這資格還可以嗎?〃
這人說話雍容淡定,不卑不亢,三人都不由對他重新打量。
虛行之大約是三十許歲的年紀,雙目藏神不露,顯是津通武功,還有相當的功底,長得眼正鼻直,還蓄著五綹長鬚,配合他的眉清目秀,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度。
寇仲點頭道:〃資格全無問題,請說下去吧!〃
虛行之仰首望往橫樑的井中月,油然道:〃用兵之要,軍情為先。寇爺可否多添一錠金子?〃
寇仲和徐子陵愕然相望時,商秀…再掏出一錠金子,重重放在他身前臺上,冷哼道:
〃若你說的不值兩錠金子,我就割了你一隻耳朵。〃
虛行之哈哈一笑,把兩錠金子納入懷內,夷然不懼道:〃諸位放心,這兩錠金子我是賺定的了。〃
寇仲有點不耐煩的道:〃還不快說!〃
虛行之仍是好整以暇,徐徐道:〃竟陵現在是外憂內患,外則有江淮軍枕重兵於城外,截斷水陸交通;內則有傾城妖女,弄致兄弟鬩牆,互相殘殺。〃
寇仲等立時色變,同時亦感到兩錠金子花得物有所值。
徐子陵沉聲道:〃那妖女是否叫——?〃
今次輪到虛行之訝道:〃這位是徐爺吧!怎會知道——此女呢?〃
商秀…道:〃這些事容後再說,你給我詳細報上竟陵的事,一點都莫要遺漏。〃
虛行之道:〃若在下猜得不錯,小姐當是飛馬牧場場主商秀…,才會這麼關心竟陵,出手更是如此闊綽。〃
三人再次動容,感到這個虛行之絕不簡單。當然商秀…頤指氣使的態度亦洩漏出她是慣於發號施令的身份,只是虛行之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寇仲道:〃竟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為何你竟知——是妖女?因為表面看她卻是個仙子呢。〃
虛行之苦笑道:〃打從她裝睡不醒時,我已提醒方爺說此女來歷奇怪,不合情理,可是方爺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只沉迷於她的美色。〃
徐子陵奇道:〃方道原難道不知——是方莊主的人嗎?〃
虛行之嘆道:〃這正是我要提醒方爺的原因。妖女和方爺間發生過什麼事誰都不清楚,但結果方爺卻被方澤滔所殺。幸好我知大禍難免,早有準備,才能及時隻身逃離竟陵。現在方澤滔手下再無可用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