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沒想到林總這麼睚眥必報,我嘲笑你的一句話你也要還回來?既然君安吉這麼好,我跟你換夏彤好不好?”
“我可無福消受君安吉,夏彤你也別想要。柳公子,自覺點,回義大利吧,恩?”
香菸已經抽了半根,有火苗滴在柳靖淇的手指上,他也不覺得燙,“如果我說我不回去呢,你想怎麼樣?”
林澤少聞言上前一步,他傾身靠近柳靖淇幾分,壓低的聲音帶著玩味,“柳公子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不要跟我說這麼任性的話。蒲昔那些老傢伙很快就有行動,君家和君安吉還需要你安撫,現在你拿什麼都跟我鬥?”
恩,他說的是事實,如果他不娶君安吉,蒲昔另一場風暴就要開始了。
看,這男人幾乎給他帶來了滅頂之災,可是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如此冠冕堂皇的在他眼前叫囂!
但是成王敗寇,他無話可說。
兩個男人的神色在煙霧繚繞中都有些看不真切,“柳公子,我和夏彤都不曾欠你什麼,可為什麼你總是要以第三者的姿態妄圖介入我們的生活?”
“其實你的心態我多半是瞭解的,因為當時同學很多,但是夏彤偏偏以你為擋箭牌拒絕了我,你認為你明明離愛情就差了一步之遙,可是你為什麼就得不到?”
“其實你對夏彤佔有比愛多,你以各種卑鄙骯髒的手段要將她帶回義大利,你想從她身上彌補曾經缺失的尊嚴和榮耀。”
“也許她聽話你可以把她放心尖寵著,她不聽話你可以毫不留情的摧毀,你想挖座墳墓將你和她都掩埋了…柳公子,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已經病入膏肓。”
這就是林澤少和柳靖淇的不同,前者痛苦三年也沒捨得動夏彤一根汗毛,他在求而不得中衍生的是渴望,自卑和彷徨。
而後者在求而不得中衍生的是陰暗的佔有和瘋狂的偏執,如果他再不及時治療,他終其一生都無法學會去愛。
“柳公子,放棄夏彤吧,以後那些自作多情又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不要做了,太掉你的檔次了。”
柳靖淇聽到的不是林澤少的調侃,而是那句“放棄吧”。
他的神色有幾分迷茫,“真的要放棄嗎?可是…我捨不得!”
林澤少站直身,理了理衣領,“柳公子,我沒有給機會你選擇。早點回義大利吧,我不想把你逼上絕境。”
……
連著兩天過去了,這兩天風平浪靜。夏彤沒有出門只專心照顧著蘇如是,林奶奶又在樓下小區裡找了一家棋牌室,一家生活還算融洽。
林澤少每天晚上會將路虎車停在樓下過夜,夏彤站在窗戶邊看著,兩人沒有通電話,算信守了對蘇如是的承諾。
柳靖淇忙的不可開交的同時,每天都會抽空來探望蘇如是,蘇如是永遠給他閉門羹,而他絲毫不放棄。
這天中午蘇如是吃過藥睡覺了,夏彤看著柳靖淇,“我們去窗臺那說會話吧。”
開啟玻璃門,外面無風,金黃的太陽照射在身上溫暖怡人,夏彤兩隻胳膊撐臺上,站著眺望著遠方的風景。
她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一張小臉漂亮而明媚,那雙被寬大毛線衫遮住半邊手面的小手指纖長蔥白,十分養眼。
她轉過頭問身邊的人,“柳靖淇,你為什麼喜歡我?”
這大概是五年來她對他最平和放鬆的一次,她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靜婉約,嘴角恬然,這讓柳靖淇仿若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午後,他們坐草坪上。
“我也說不出為什麼喜歡你,其實第一眼你並沒有給我驚豔的感覺,畢竟我見過的漂亮而靈動的女孩太多了。”
“當時和你彈鋼琴你卻心不在焉,對我的笑容那般勉強和空洞,你是第一個對我如此漠視和冷淡的女生,所以對你另眼相看了。”
“後來在學校展覽櫥窗裡看見你的一幅珠寶設計,然後聽你談珠寶理想,於是又對你心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好感。”
“真正讓我心動的是那次坐草坪上,你對我綻放出一抹微笑。你兩片唇瓣高高上揚,迷人的水眸盪漾出暖意和秋波,嘴角邊淺淺的梨渦炫目而燦爛。從小到大因為我蒲昔家族的身份,你是除了父母外第一個給我純真溫暖微笑的人,你已深深打動了我的心。”
“後來知道你喜歡林澤少後我嫉妒,那天操場吻你是急切狂躁,風雨之夜聽你說喜歡我我覺得像在做夢…”
“我在義大利城堡的尖塔上有一架望遠鏡,曾經無數個深夜我痴痴的凝望著中國的方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