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你會有那麼一點愛上我嗎?”
他的聲音輕緩低啞,讓夏彤想起中午的親吻,同樣的小心翼翼,誘哄,期待…
心房彷彿被一隻羽毛輕輕劃過,有一圈圈漣漪迅速的盪漾開,她應該是幸福的。
可是為什麼在幸福的時候,還會有一點小悲傷?
她的丈夫溫柔,帥氣,多金,她無法否認自己的心動。她喜歡他的清冷俊毅,因為感覺他是個孤獨的人,所以她想向他靠近一點,再近一點,給他溫暖,帶他走出孤城。
可是,有時她會莫名的悲傷迷茫,心底會升起一股抗拒,會懼怕,會倉惶…
好比現在,她很想告訴他,她好像已經有那麼點愛上他了。但是這話如魚刺在喉,她出不了口,眼裡會痠痛。
也許正因為情不知何起,所以如今不知何往。
另一邊,在辦公室裡加班的林澤少正等著她的回答,見她遲遲沒開口,他的嘴角浮出一絲自嘲。
其實真的沒什麼好失落的,她的拒絕已經是他的家常便飯。
“我們聊點別的吧。”林澤少轉換話題,他很想再聽聽她的聲音。
“哦。”夏彤情緒低落的應了一聲,“恩…你很有錢嗎?”聽說他捐給學校兩千萬後,她就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
“恩…養活你綽綽有餘。”他的聲音帶著暖暖的笑意。
她又不知阿貓阿狗,有那麼容易養活嗎?“我以後會工作賺錢的,不需要你來養。”開玩笑,她可是新時代獨立自主的女性。
“那我來養你媽媽和你奶奶總可以了吧。”
“那是必須的,這是做女婿的責任。”
“好,這是我的責任。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履行你做妻子的責任?”
做妻子的責任?哦,她想起她中午許諾的洗衣做飯,生孩子…可是她還是學生啊。“現在還不是時候,要慢慢來。”
“好,那我等你。”
一時兩人都將意思聽叉了,林澤少可是指的大灰狼撲倒小白兔,以後夜夜性福長久的責任。
兩人又聊了會,掛完電話回寢室時已經九點半了。面對室友的八卦,夏彤只能採取老辦法---矇頭裝睡。
……
經過容謹之和送傘男生的事件後,夏彤的生活徹底恢復了平靜,再沒有人用有色眼光對她橫眉冷對,也再沒有人在她身後指點猜疑了。
當然,她在學校受到了特級“禮遇”。
比如,她在路上撞倒了某人,她忙上前攙扶某人並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可是手還沒碰到某人,某人就如強打了雞血般彈跳起身,低頭彎腰,“對不起…哦不,我沒事,我是自己摔倒的。”
“怎麼可能,明明是我撞你的。”
“沒有,真沒有,不相信你看…”某人迅速往地上一倒,“看,是我自己摔倒的吧。”
更比如,她到階梯教室上大課,她坐到哪一排,那排的學生集體起立,然後東跑西竄,似她如毒蠍。
隨之改變的還有老師的態度:校長和學校一把手們看到她,如同看到親閨女般和藹慈祥,“夏彤啊,最近林總……”
以林教授為代表的教授們看到她,“夏彤…”似要和她進行一次語重心長的聊天,但轉念又搖頭嘆息,“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