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紫若,怎麼樣?可有地方痛?”
敕墨接過來雪紫若獻寶似的遞過來的小皇子,有些如數家珍一般的撩開了袖管,幾處被擦傷的地方並不是特別嚴重,但是因為她細皮嫩肉,看起來卻是斑駁一片,讓人不覺間心疼不已。
“王爺,痛――”
雪紫若明明抱回了皇子還一臉驕傲,可是因為敕墨抓起了她的手臂觀察時,吃痛的叫了出來,臉上都是隱忍的堅強,倒是讓人看起來越發難以不心疼而欣慰。
敕墨的關心,讓敕玄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心頭盪漾,羨慕!還有淡淡的遺憾,是他親口將她贈予了敕墨的。
“把敕臻給朕吧!”
敕玄佯作平靜的接過來小嬰孩,經過這麼一晚上的折騰,小皇子居然能夠安然無恙,敕玄的心頭難免一番欣慰。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小皇子可好?”
莫文道匆匆從一邊草叢裡爬了出來,臉上甚是焦灼,可見他剛才只能看著皇上和刺客打鬥,卻不能真正的幫上什麼忙。
“皇上,皇上萬安,敕臻怎麼樣了?”
敕臻是小皇子的名字,此時遊淑瑤一邊擔心的看著敕玄,一邊接過了兒子,卻見敕玄仍舊是一臉繃緊的嚴肅,甚是擔心而不安。
“朕沒有事,你們先退下吧,朕有話和霄文王說,霄文王隨朕去甘露殿走一遭!”
背後火辣辣的痛,漸漸麻木了神經,強行堅持的冷漠和威嚴,快要支撐不下來。
“是!”
敕墨已經聽出來敕玄聲音裡的腔調,連忙應答,牽著雪紫若緊隨其後,跟著敕玄一起,仍舊是一尊,一雅的去了甘露殿。
當然敕玄離開之前,仍舊是冷酷無情的下了命令:
“將刺客押入天牢,朕會親自審問,風曄負責看守,不得有半點差池。”
已經拿下了紅衣女子的風曄,冷麵無情的點頭領命,將那打暈了的女人,直接點了穴道,捆綁結實,吩咐著身邊侍衛抬起,親自押送了過去。
“皇上,皇上龍體安好?屬下保護不周,驚擾聖駕了。”
謝寬一邊匆匆趕來請罪,敕玄沒有過多指責,而是命令遊正騫道:
“這裡由宰輔和謝大將軍檢查一遍,如有任何可疑人士,務必緝拿審查!”
遊正騫和謝寬匆忙領命,看著敕墨緊隨敕玄身後,神色嚴肅,不知道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敕墨擋住了敕玄身後的劍傷,待到進了甘露殿的時候,雪紫若一路跟著小跑還沒有停下來,就被敕玄吩咐道:
“四弟,讓紫若去別間休息如何?”
額頭微微冷汗,卻是不想嚇倒了雪紫若,帝王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在一個孩子一般的女人面前吃痛叫苦,敕墨正要開口應允,卻聽得雪紫若語氣執著道:
“我要和王爺在一起!”
二人皆是一愣,望著雪紫若眼底裡的不捨,還有她那手臂上沾染的血跡,終究是敕墨率先心軟下來。
“紫若,聽話,在那邊等著,一會兒就好!”
可是雪紫若沒有聽話,而是瞪著眼睛,看著二人,似乎深怕二人要甩開她不要了自己一般,有些緊張的拉著敕墨的衣袖,亦步亦趨,半點不肯離開。
“那就讓她進來吧!”
敕玄無奈,強忍著近乎昏厥的痛楚,哪怕額頭流了冷汗,硬是沒有痛苦失聲。
燈影裡,錦緞絲滑的被子被扔在了龍榻一角,雪紫若端著燭臺,忙碌的認真的拿著溼毛巾,看著臉上不斷滲出了汗滴的敕玄,有些好奇的問著:
“你怎麼了?很痛嗎?”
敕墨正在為脫去了龍袍而裸了上身的敕玄祛毒,鋒利的刀子劃破烏黑的皮肉,那種痛,又豈是想忍就能忍住的,可是有雪紫若學著敕墨的樣子,為他擦拭了臉上不斷滲出的汗滴,英俊冷酷的臉上沒有猙獰的痛苦,強行露出了一個罕見的笑容。
“朕沒事,紫若把燭臺端好!”
燭淚快要流到她的小手上了,可是她看著敕玄額頭的汗,仍舊是不遺餘力的擦拭,敕墨不讓她看傷口的地方,她自己倒是不敢看的,都是血,好可怕啊。
雪紫若聽話的端好了燭臺,看著敕墨一臉嚴肅,似乎第一次明白和領悟了一些可怕的東西,這樣也可以救人!
“不痛哦,吹一吹就不痛了!”
看著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的敕墨,又看了看一眼敷了藥貼上了紗布的傷口,雪紫若學著曾經敕墨為她吹到了燙到的手指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