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獲狀元。
劉李佤還沒什麼反應,但吳鈺洲和杜少府已經深深皺起了眉頭,劉李佤心頭大喜,這老學究真是幫了大忙了,他立刻非常瀟灑的轉身,寫意的擺擺手道:“既然如此,我還是走吧!”
“你這是何意?”見他真的轉身就走,老學究下意識問道。
劉李佤嗤笑道:“我但十年寒窗苦讀,為的也是金榜題名,雖然自問沒有狀元之才,但藉此機會能和天下的才子一較長短,堂堂正正比試一次,雖敗無憾,但現在看來註定要遺憾了!”
杜少府和吳鈺洲一下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劉李佤,老學究剛才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這次的狀元名額已經內定給了帝師的獨子劉承業,其他人沒希望,他們雖然心中遺憾,無奈,但卻只能認命,而劉李佤卻如此高姿態的跳出來,毫無顧忌的直指官場黑暗面,甚至影射到了皇家,這才是讀書人真正該有的傲骨!
154 才俊
劉李佤一身傲骨錚錚,挺拔剛毅,不畏權貴,遇見不平敢開口,這才是讀書人應有的氣節。他哈哈大笑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如江湖歲月催。功名利祿笑談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功名利祿笑談中,不勝人生一場醉。人生天地間,無拘無束,活出真我的風采……劉李佤表現出的狂放不羈一下震住了幾人,杜少府和吳鈺洲眼神變幻不定,似在為自己的人生重新定位,老學究則滿臉不屑,在他的思想中,認為讀書人就要爭取功名利祿,方能光宗耀祖,價值觀與劉李佤截然不同。
“多謝縣令大人,學正大人邀請,不過學生自認無才無德,實在不配去參加衙門的接風會,只招待那位劉公子便可。”說完,劉李佤轉身就走,用拒絕的方式抗爭官場黑幕,龔霧猿內定的醜陋,他剛走出兩步,忽然轉身,拉住老學究問道:“先生留步。”
老學究臉上立刻出現了冷笑:“怎麼,反悔了?剛才不還是一身鐵骨錚錚嘛……”
不僅是老學究,杜少府和吳鈺洲為剛才他所表現出的瀟灑不羈也深深折服,現在看他的樣子,頓時一陣失望,但很快聽到劉李佤道:“鐵骨錚錚不敢當,但我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說話算話,我只想向學正大人問路而已,早就聽聞臨榆縣人傑地靈,藏龍臥虎,其中有個‘醉心樓’更是人人傳頌,一去忘不掉。還請學正大人指路,學生要去拜訪一番。”
老學究氣的臉色鐵青,脫口而出:“那醉心樓乃是煙花之地,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老傢伙口中碎碎念著,奮然而去,劉李佤毫無尊老愛幼之心的對著背影豎起了中指,逛青樓就是有辱斯文,那斯文有豈不是都要絕後?
劉李佤哼了一聲,始終沒有去看杜少府二人,見老學究走遠,他立刻又拉住一個路人,裝作迫不及待的摸樣,問道:“請問,醉心樓怎麼走?”
那男人見他一臉急色,立刻心領神會,仔細又認真的講述道:“沿著這條街直走,見到一棵老槐樹左轉,穿街過巷……不過現在天色還早醉心樓還沒有營業,但你可以提前先和一個叫楊小四的龜公打招呼,只要給他點小錢,他就會幫你安排,上次我去的時候,那叫環兒的姑娘簡直要人老命啊,當天晚上我們……哎,你別走啊!”
這大哥說上癮了,那一夜的風流已經成為他一生最美好的回憶了,不過看他穿著打扮,可能一輩子也就能有那麼一次奢侈消費,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連新晉主管劉小七都不認識,還敢冒充資深人士呢!
劉李佤瀟灑的走了,只剩下杜少府和吳鈺洲不知所措的站在岔路口,一邊是老學究蹣跚的背影,代表著傳統和曾經的夢想。一邊是劉李佤瀟灑挺拔的身影,與他們一樣,都是滿腹經綸,一腔抱負,可劉承業的出現將他們所有的美好想法全部打碎……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兩條路,是瀟灑寫意的面對人生,還是靠阿諛奉承,謀個一官半職後半生都給權利做奴隸呢?
“功名利祿笑談中,不勝人生一場醉!”兩人心中念著,眼神立刻堅定起來,齊齊追上來:“這位兄臺,慢走……”
呼……劉李佤終於鬆了口氣,他走的本來就不快,這兩個年輕的才子也沒讓他失望,果然有傲骨,年輕人就要有這股勁頭,看不慣黑幕毅然決然的抽身而去,絕不同流合汙,不然就是助長他們的風氣,將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當然,對比起來,很有可能那些立刻給劉承業拍馬屁的人,可能以後生活會過的更好,但是人,總要有自己的原則和自己的堅持。
“兄臺請留步。”吳鈺洲當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