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霄泠的衣衫，帶著那角殘破的衣袍離開此處。

“霄泠！！”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霄泠，不相信到最後竟然還是被霄泠騙了。　“要好好修煉。”霄泠輕笑著說話的面容成了最後的影像。

“不！！！！！！！！！！”

於此同時，另一邊，未來世界，子時越來越近，顧瑜聽著耳邊的系統提示音，抿著唇和邪魅師尊沉默著。

邪魅師尊執著顧瑜的手，神情溫柔，就像前幾個卷目那般，溫柔中含著鼓勵地看著顧瑜。

距離子時還有十分鐘。

顧瑜表情糾結非常，遊戲君也在催促著，那邊的情節已經快進行到分離了。

要是到時候邪魅師尊不能到位，這清冷師尊就會被抹殺掉。

顧瑜深吸一口氣，低聲很快地說了自己的來歷，只說了系統的經歷和那一卷目的經歷，別的絕口不提，也不提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系統，然後細細將這次的任務坦白給邪魅師尊聽。

邪魅師尊總有股力量，讓顧瑜心甘情願地把一些東西說出來。

他坐在顧瑜旁邊側頭聽著，臉上除了微笑沒什麼別的表情，是個最好的聆聽者。

顧瑜最後側頭不忍看他，說道：“你必須要去那邊，他才能活著回來。代價是，你永遠都沒辦法和他分離。”

顧瑜垂著眼，靜靜等著審判。

邪魅師尊卻扳過他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顧瑜抬首，眼中映著的還是自家師尊帶笑的臉。

邪魅師尊總是過於溫柔，和他妖冶的外表一點都像。

他輕輕吻了顧瑜唇角一下，顧瑜耳邊系統的已經開始了十九八七的倒計時。

“你回吻我一下，我就同意。”

顧瑜一愣，耳邊的倒計時已經到了五，他沒有時間由於，抬首在自家師尊唇邊落下一個吻。

“我願意。”像是結婚的宣誓一般，邪魅師尊說得真誠無比。

和耳邊一的倒計時一起，顯得讓人震撼無比。

顧瑜抿著唇，心中很亂。

他欠兩個師尊的都太多。

自己真的有資格擁有這樣好的師尊一輩子？

顧瑜真的不知道。

對自己也是真的沒有信心。

☆、第5章　。13第二世界看好你喲（終）

傳送之後的世界是熟悉的地方；這裡是青霄山上，他現在這具身體名義上的父親閉關的地方。

頭頂的天空已經慢慢從濃重的墨藍色轉向白色；日光一點點蔓延至整個天際。

天亮了。

楚霄雲頹然地癱坐在佈滿青草的碎石地上；身上的痛處麻木得幾乎要感覺不到。手裡的破碎的衣袂帶著涼意，連帶著心都變得冰涼。

霄泠把自己留在了那個地方；生死不知。

但是他知道，霄泠回不來了。

也許就是因為從這裡開始；霄泠才變成了系統。

青年握緊了手中的衣袂；低低地笑出了聲；握著衣袂的手；近乎扭曲地絞著；骨節出泛著蒼白。

霄泠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青年就這麼低低地想，這麼低低地笑，狹長的鳳眸睜大，連半分眼淚都沒有，心裡被挖空了一大塊，然後塞進了無數把尖刀，攪動著，痛得近乎麻木。

想哭哭不出，想嘶吼又做不到。

只能呆呆地癱坐在地上，低低笑出了聲，聲音帶著幾分癲狂和苦痛。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無數個為什麼都改變不了已經完成的事實。

霄泠當初不願意對自己說自己的經歷就是因為這個嗎？

因為自己才是導致他死亡的元兇？

青年捂著臉，殘破的衣袂貼在臉上，帶著涼意和熟悉的味道。

他閉著眼，眉心糾纏著，皺成一個扭曲的川字，他抱著臉，蜷縮著，像個失去了自己世界的孩子。

霄泠，霄泠……

天色已經全亮，這片原本漆黑的谷地被照得通明。

這裡生機勃勃，一片欣欣向榮，溫暖的陽光照射到蜷縮著的青年的身上，帶著暖意和安撫，少年的身體顫了顫，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陽光和溫暖，如今終於逃離了那個地方，卻犧牲了生命裡最美的陽光和溫暖。

把那片衣袂壓在胸口，像是這樣就能貼近那人一些。

想見你，現在就想見你，不管是哪個，霄泠你出現就好。

青年不知蜷縮在原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