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一起做生意打天下,到後來就變成了競爭對手,秦伯實在太有一手,而秦深……”
想了想,周玄南腦子裡慢慢匯聚出一張表情柔和的臉容。
“秦深是那種對任何人都謙和有禮,但實際上野心不小的男人。”
簡直盡得秦季同的真傳!
葉璟琛聽了之後問,“他是你早期的假想敵?”
他的神情沒有之前那種模糊的質感了。
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即便他在喝酒。
周玄南看得出來,葉先生正在收集情報,從中篩選於他有利的,這是出擊之前的必要準備。
真危險!
“我從沒當秦深是假想敵。”她肯定道,“雖然我是女人,卻是周家唯一的繼承人,給我一個再大些的空間,興許你就該頭痛了。”
葉璟琛側目給了她一個不輕不重的眼色,“我很期待。”
那並非目中無人,而是……歡迎你來挑戰我。
當然,有膽挑戰他的,他都會不負所望的為其畫上一個完整的結局。
那之後,就再沒有之後了……
周玄南不知所以的被震了一震,她無言的眨眨眼,暗罵自己沒出息。
默了一會兒,葉璟琛問,“她和秦深的關係是怎樣的?”
“你要是問我,可能在這個問題上我和整個d市人民一樣,會認為他們是天生一對。”周小姐毫不留情的說。
就像是在為剛才不小心被威脅而報仇。
“天生一對?”飲下一口烈酒,他氣質出眾的眉眼間有質疑和深究在盤旋。
周玄南打量他的神情,笑道,“不過全市人民也都知道,秦夫人因為反對他們在一起,氣得心臟病突發……”
之後的事,大家都曉得了。
秦家隨著五年前的那場變故走下神壇。
酒保調好了酒送到周玄南的面前,她接過,沒有立刻喝。
看著杯子裡晃動的酒液,她挑了眉,亦是露出不解的表情,納悶,“我比安昕大三歲,從我記事起就曉得秦家有個養女,秦家的人都很疼愛她,比親生的還要親,大抵是那一家子看著實在太和諧了,也可能是秦季同個人形象過於高大光芒萬丈,反正在d城的圈子裡,真沒聽過誰說半句閒話。”
講到這裡,她想起了什麼,笑意濃了些,轉而問葉璟琛,“你知道安昕是怎麼被秦家的人收養的嗎?”
他連回答都沒有,回視她的眼神裡都是:我要是知道的話,你還能坐在這裡?
周玄南深覺,她遇到了一個男版的……自己?
“故事是這樣的——”
她興致勃勃道,“據說是很多年以前,秦伯一家出席孤兒院的捐贈儀式,那時秦深有個五、六歲吧,你知道的,男孩子根本受不了沉悶的場合,所以他就想惡作劇給自己找樂子。到了嬰兒房,他原本打算弄哭一個小baby,結果手還沒伸出去,他的目標對他一笑,他的魂沒了。”
“那個嬰兒是安昕?”葉璟琛聽著有些不可思議。
太戲劇化了。
周玄南卻對他認真的點點頭,還要故意問,“這說這算不算一見鍾情?”
葉璟琛深眸一眯,不爽道,“那又如何?”
他已經不想再重複那句話。
“你說得對,不能如何。”她懂的,秦深已死。
遂,打住這不好的話題,她說,“我比安昕大三歲,長大一些後時常在不同的場合見面,我們一群小孩兒玩在一起,她就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不哭不鬧,也不會給大人添麻煩,其實我覺得是……挺無聊的。”
周玄南搖搖頭,表示她不喜歡這樣的小夥伴。
一邊閒閒的喝酒,她話匣子逐漸開啟,暢所欲言。
“我想可能和她的身世有關,就算秦家將她捧成公主,她也忘不了自己是從孤兒院領回來的,或多或少會有些自卑吧。”
“有沒有人欺負她?”葉璟琛適時的又問。
周玄南斜眼睨他,看他一副很護短的樣子,大詫,“怎麼可能?秦家在d城地位崇高,巴結她還來不及,再說——”
再說她的身邊有秦深在。
“秦深人緣很好,我們這些在家裡稱霸王的,還有那些嬌滴滴的公主,都很吃他那一套,他對安昕好,大家對她自然好,有一陣我們連安昕的名字都不喊,只叫她‘秦深的小媳婦’。”
奸商難得的同情心用錯了地方。
“秦深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