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花瓣似的朱唇,小聲說道:“妾身就是在想,冒夫人很得母后青眼,讓楚國公這個外室所生的兒子襲爵也並非什麼難事,她若是真有這個想法,母后為何沒有幫她?或許是她自己不願意吧。”
顏栩不解:“百年之後有人給她供奉香火,她有何不願意的?”
玲瓏嘟噥:“換做是我就不願意。”
顏栩微怔,隨即便又哈哈大笑,揶揄她道:“沒成親時,我說要過繼子嗣,你那時可是答應的。”
玲瓏立刻想起那時誤以為他不能人道的事,俏臉漲得通紅,她這輩子最大的烏龍便是洞房之夜被不能人道的夫君調|戲了。
“您說我做什麼,算了,妾身還是不和您說了,兩位妹妹還在等著,我過去了。”她扭著身子,掙扎著要起來。
顏栩卻把她抱得更緊,柔聲哄著:“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
他又道:“你說得也對,像這種涉及朝政之事,還是不要動用冒夫人了,她一介女流,夾在中間也是為難,我還是再想想吧。”
聽到顏栩改變主意,玲瓏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冒夫人對她冷冰冰的,但是她對冒夫人印像很好,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冒夫人被攪進來。
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大朝會的時候,我拿了冒夫人的荷包……”
電光火石般,顏栩記起來那天在馬車上,確曾見她拿著荷包像是在看贓物似的,他還曾譏諷過她。
“你怎麼連冒夫人都偷?楚國公府窮得很,你要在大朝會下手,也要找個有錢的。”
好吧,大賊就是這樣教育小賊的。
玲瓏微赧,道:“我拿她的荷包當然不是為了錢,她對我帶搭不理的,我就是一時好奇而已,您知道女人的荷包裡總會裝些小東西,我就是想看看她的荷包裡有些什麼,推斷她是什麼樣的人而已。”
顏栩聽她說得振振有辭,便想按她所說,那天橋上的小扒手們豈不個個都是高大上了,還推斷是什麼樣的人,虧你說得出口。
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當然不能說出來。小賊坯子這樣最是有趣。
“那愛妃可推斷出冒夫人是什麼樣的人了?”顏栩洗耳恭聽。
玲瓏嘆了口氣:“除了幾兩銀子的銀票,就沒有什麼東西……有塊醜得不成的小石頭,還讓我給弄丟了,也沒仔細去看。”
顏栩失笑,捏捏她的鼻子,道:“既是這樣,那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了,你若是手癢,那就告訴我,我帶你去做買賣。”
玲瓏嗯了一聲,手指微動,從他身上拿出一隻荷包:“咦,您怎麼也帶荷包?”
顏栩從來不帶荷包。
顏栩氣極,把荷包從她手裡搶過來,道:“你看清楚了,這是你當年送我的,那天我想起來了,中午時在木樨堂找出來的。”
明藍的素緞料子上繡著小雞吃米圖。
玲瓏想起來好像是曾經給過他這樣一隻荷包,便笑著道:“那就還給我吧,您出門又不帶銀子,要荷包也沒有用。”
顏栩也沒有和她爭下去,重又把荷包還給她,道:“拿去,我才不帶這種婆婆媽媽的東西。”
玲瓏笑著掂掂荷包,發現裡面沉甸甸的,她好奇地開啟,從裡面倒出兩枚小小的石印。
石印用最普通的石頭雕成,一個雕成兔子,還有一個雕成猴子,雕工拙劣,勉強能夠分辨出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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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二章 討好
“這是……”她不解地問道。
顏栩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得意:“這是我小時候雕的,上次想給你玩的,可你沒要,好在荷包和這個都讓小順子收起來了,今天一起找出來的。”
他說的上次,便是他從清覺山莊“偷”出一堆玩具,把小球氣哭的那一次。
但玲瓏根本沒有留意他的話,她的目光完全被這兩枚粗糙的小石雕吸引住了。
很面熟。
就在最近,她見過比這個還要難看的,如出一轍,不同之處只在於,這兩枚勉強能認出是猴子和蛇,而那一枚卻不知是驢還是羊。
先前她也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並沒有太多印像。但是現在看到這兩枚,她的眼前便浮現出那枚小石雕的模樣了。
那是冒夫人荷包裡的,被她不知漏掉到哪裡了。
“這是哪來的?”她又問。
顏栩感覺受到傷害了,本王說話你當放屁嗎?
他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玲瓏想起他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