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上次朱羅唇帶我秘密潛入的路線,來到檢驗中心後身的那排小平房,翻過院牆跳了進去,然後又去找那個牆洞準備鑽進院子。
不過這一次沒那麼順利,就在我的半拉身子剛鑽出那個窟窿時,就看到院子裡有一個人來回踱著步子,開始我以為是個值夜班的,可是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傢伙是倒著走路,一邊走一邊晃著腦袋,特別散漫,怎麼看也不像是警察或者保安。
不管他是誰,我只好從窟窿裡退了回去,召喚六絃出來,想讓她用障眼法來幫我,可是召了半天她也沒反應。我不能再等了,只能冒險闖進去。
我研究了一下那人的規律:十秒鐘轉一次身,趁著他剛轉過臉的工夫,我以最快的速度鑽出窟窿,沒讓他發現。
我正準備跑向一樓,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問了一句:“幾點了?”
誒?我回頭看了那人影,他好像不是在跟我說話,而是盯著那一排平房。我沒想那麼多,貓著腰繼續往前跑,可是跑了兩步又聽到那人問道:“幾點了?”叉史肝扛。
我確定他沒有看到我,可是偌大個院子裡,明明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我倒退著來到了一樓值班室的窗戶下面,那人竟然又喊了第三聲:“我問你幾點了?!”
“十二點了。”
突然,從那排小平房裡傳來了一聲回答,奇怪的是,這聲音不男不女的,很不清晰,聽著彆扭。
我顧不上管這些,一看值班室裡沒有人,窗戶護欄也沒安上,就邁開腿翻了進去,然後回頭看了看:怪了,院子裡那人沒了。
我從值班室出來,躡手躡腳地走向了二樓,耳朵全都豎起來,仔細聽著上面的動靜,我估計陸婷不會想到我要來,我必須打他們個出其不意!
我走了解剖室的門口,可發現門是鎖著的,我把耳朵貼上去,什麼聲音也沒有聽見,這時候,走廊裡的感應燈莫名其妙地亮了一下。
有人過來了?沒聽到聲音啊?
我覺得解剖室裡應該沒有人,如果是配陰婚陸婷也要在場的吧,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呢?那會不會是在別的解剖室?
由於地形不熟,我只好檢查二樓的每一個房間,結果全都上了鎖,那些亮著燈的房間也是一樣。
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尼瑪不會是我猜錯了吧?會不會是陸婷把朱羅唇帶到了李家窪?那地方不也是陰氣森森的嗎?還有老范家的那個小區,貌似也符合條件,我擦!
我忽然覺得自己找錯了地方,“噔噔噔”地跑下了樓,什麼也不忌諱了。我從一樓的值班室裡翻出去,鑽進了那個牆洞,正準備番強出去的時候,忽然,從那一排小平房裡傳出了聲音。
我靠,剛才問幾點的那個人……不會說的是配陰婚的時辰吧?
我順著聲音來到一個小平房跟前,裡面沒有燈光,但是有輕微的腳步聲,我拉了拉門,開了。
我走進去一看,屋子裡都是一排一排的大櫃子,好像是殯儀館儲藏屍體的冷櫃,額,這裡是停屍房嗎?那陸婷會不會把朱羅唇塞到這兒了?
我也是豁出去了,開啟停屍房的燈,然後挨個兒去拉冷藏櫃的抽屜,一具一具的屍體呈現在我面前,溺水的、窒息的、剖腹的、碾壓的……這會兒我什麼都不怕了,我只是要找那張熟悉的臉!
找了半天沒找到,我去了另一個停屍房,一個抽屜一個抽屜地拉開,當拉到最後一個抽屜時,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不過那不是朱羅唇,是範大同!
 ;。。。 ; ;
第六十章 誰在監視我
面對這種混亂的局面我無能為力,雖然燒的是林偉業的家,但那畢竟也是朱羅唇生前住過的地方,這沖天的火光看得我有些心悸。
我估計一會兒消防員肯定會來。得趕緊撤才行,不過我要先找到高小霜,她畢竟是為了救我才被變成傀儡的。
我瘸著腿走進院子,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齊耳短髮的妹子。這時候,火越燒越大,半邊天幾乎都被照得通紅透亮。那些客人們已經倒完了汽油,現在是圍成了一圈在那兒看著。
我大聲喊著高小霜的名字。可由於現場噪音太大很快被淹沒了。
忽然,外面響起了消防車的聲音,我一看,至少有三輛救火車風馳電掣地開進了院子,我趕緊閃到了一邊,與此同時,四輛警車也開了過來。
說來也怪,消防車和警車的笛聲似乎有一種驅魔的作用,那些被操縱的客人聽到這些聲音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