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三個雕像杵在那兒一動不動。
陸婷從床上坐起來,忽然開口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管不著,我只想要回我的血玉。”
範大同把玉從兜裡拿出來,一邊晃一邊說:“如果你想讓你姐姐替林偉業還債,你就拿走。”陸婷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玉接了過來。
“這玉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陸婷,她沒回答我,而是小心翼翼地玉收好,然後對朱羅唇說:“從今往後,咱倆的賬一筆勾銷了。”說完她走到石壁跟前,朱羅唇沒和她說一句話就讓開了。
我看了看老範,這會兒他好像不是那麼生氣了,我頓時覺得欠了他一個大人情,我必須幫助他找到虛木,否則良心不安。
“你們可以走了。”大概又過了十分鐘,朱羅唇開啟了石壁,我和老範走了出去。
石壁的後面是一溜臺階,直通地面,當我們走出去的時候,一眼看到的是滿天的星月,再看看周圍,遍地荒草,最亮的燈光距離我們很遠。我就感覺,這地方是被李家窪遺棄的,而李家窪是特麼被整個世界遺棄的。
朱羅唇走到了我身後,輕輕拽了我一下:“從今天開始,我跟你一起。”
這話著實讓我挺激動,但是老範在跟前我不得不低調點:“那好,咱們走吧。”說完我看了範大同一眼,發現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拉著他走出了幾米遠說:“今天這事兒我知道是她不對,我答應你幫你找到虛木,你……”話還沒說完,老範擺擺手:“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走吧。”
我見他情緒很低落,也沒再說什麼就和朱羅唇一起走開了。
我也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來到李家窪和朱羅唇約會了,不過這一次多少和以往不同,我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她也願意和我在一起,不過,她身上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自從認識了她,我的人生就變成了一部燒腦懸疑劇,問號歎號常在,句號遙遙無期。
“我這麼做,一定會讓你很為難的。”她牽著我的手走了一段,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我知道她說的是老範,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問她原因。
“唐磊……”朱羅唇轉過身拉住了我的胳膊,眼睛盯著我:“我今天放了虛木,是為了日後能和你長長久久,你明白嗎?”叉諷記亡。
我當然不明白,但也得不懂裝懂。我摟住了她的肩膀繼續向前走,忽然我想起了陸騰,這傢伙肯定趁亂逃走了,不知道他身上的童鬼驅沒驅走。
“糟了!”朱羅唇突然叫了一聲,然後拉著我就往一個衚衕裡跑,我一看那是她家的方向。
“幹嘛?你的家已經沒了!”
她一言不發地拽著我跑回了空中樓閣的遺址,我問她要幹什麼,她說要取東西。可當我們來到遺址跟前,才發現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塊平地,連個廢墟的樣子都沒有,就好像從未有過這麼一棟樓。
朱羅唇呆了片刻,然後發瘋似的跪在地上用手挖著。
“你到底要拿什麼東西?”我趕緊攔住了她,“這地方我們不能再來了,老範都說了你要替林偉業還債的!”
朱羅唇聽到這兒不動了,她舉起了沾滿泥土的手,仰頭看著月亮,我想抱她一下,她卻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這麼慘烈地發出哭叫聲,這聲音感覺比陸騰的那種怪哭還要��耍��跤諞恢志��N醫艚暨�×慫�氖鄭�恢�欄迷趺慈啊�
她哭了一會兒停住了,我給她擦了擦眼淚,她突然轉過頭看我:“我一定要把東西拿出來,不然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我嘆了口氣:“可惜我不是藍翔畢業的,不會開挖掘機怎麼破?”
朱羅唇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有辦法了,不過要等三天以後才行,這幾天咱倆就住在這兒,我怕我的東西被別人偷走。”
“住這兒?”我愣了。
“你不是拆遷辦的麼?找個地方住很難嗎?”
朱羅唇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了,尼瑪哥已經曠工好幾天了,姓鐘的早把我開了吧?
“今天晚上我們就守在這兒,好麼?”朱羅唇說著把我領到一個被放倒的電線杆旁邊,拉著我坐下來。她攥著我的手,我感覺那手比以前溫熱了不少,只是一想到裡面流著林偉業的血……算了,人家活著的時候也流著林家人的血,何必糾結。
朱羅唇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隻手伸進了我的頭髮裡來回磨蹭著,我頓時有種過電的感覺。還沒等我出手,她忽然把頭抬高,用那雙有點泛白的嘴唇吻著我。隨後,一股暖流從我的嘴唇傳進了我的大腦,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