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時而抬頭對舞臺上起舞的男女鼓掌或高喊幾句,時而對臺下一個臉色蒼白地女子指指點點,三三兩兩低頭嗤笑。
女子叫劉櫻,長得十分秀麗,氣質也十分乾淨。此刻她臉色蒼白,呆呆地看著臺上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男女。
臺上的男人叫沈永明,長得頗為俊朗,臉上一雙桃花眼,使他看起來十分風流。和沈永明跳舞的女子長相美麗,那時一種很有攻擊性的美。這時她的臉上笑容燦爛,容光煥發,令人不敢直視。系裡的人都叫她公主,大名叫趙子喬,是個典型的白富美。
只聽得一個聲音說道:“我就知道沈永明最後是要甩掉劉櫻的,她雖然漂亮,可是就她那家境,對沈永明的前途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另一個女生不敢苟同:“可是他追了劉櫻四年,多少會有些真心的!估計現在跟趙子喬在一起也是權宜之計。”
“哼,真心又怎麼樣,真心值多少錢?沈永明和趙子喬在一起,在趙子喬家裡幫助下,有事業,權力,婚後又會有兒女,這些可比真心重多了,他哪裡捨得放下。”
“沒錯!這可是個拼爹的年代。劉櫻的學費靠的還是獎學金助學金,家裡這麼窮,長得好又怎麼樣。出到社會上,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朝九晚五。運氣好就找個有錢的大叔嫁掉,運氣不好,誰知道會怎麼樣!”
一個男生聽了這幾個女生的話,便忍不住插嘴:“你們別這麼說話,這件事怎麼著都是沈永明和趙子喬不對。你們擠兌劉櫻做什麼!”
另一個女生也附和道:“沒錯!你們說劉櫻做什麼?難道你們說了劉櫻,趙子喬就會給你一份好工作?”
一個女生不服氣道:“我們說又怎麼啦?不都是實情麼!我們又沒有抹黑什麼,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劉櫻不十分會打理人際關係,和多數女生都只是泛泛之交。平時都是埋頭讀書的,這時為她說話的人竟只有那麼幾個。
劉櫻的性子,說得好聽的,就是溫和,少與人口角,說得難聽的,那就是個包子,歷來逆來順受,很是懦弱。此刻聽到周圍的人議論聲音,她第一感受不是被男友背棄,失去愛情的痛苦,而是被指指點點的羞愧。
劉櫻長得好,從小就有嫉妒的女生說一些不好聽的話,那時什麼都不懂,以為自己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不好,加上家裡比較窮,慢慢地心裡有些自卑。後來長大了,看的書多了,懂事之後極力想改掉自己懦弱的性格,可是她成長過程中雖有些小摩擦,但從大方面來說,過得也算是個順風順水的,沒什麼大的波折。性格自然就難以改變了。
劉櫻起初聽著大家的指點和陰陽怪氣的討論,難受得手腳都不會動了,只自動地聽著。慢慢地回過神來之後,感到是萬分的恥辱。男朋友的背棄,周圍同系同學的眼光,讓她彷彿被人狠狠地扇了幾記耳光。她歷來受慣了,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眼淚在眼眶裡滾了又滾,慢慢順著白玉般的臉頰往下流。
沈永明在臺上跳著舞,時不時用不著痕跡的眼光偷偷看向臺下的劉櫻。見她臉色蒼白,呆呆地流淚,心裡十分痛楚,眼裡也忍不住帶了些愧疚。趙子喬從小得家裡的培養,交際手段、人情往來、眼光俱是十分厲害,哪裡看不出沈永明的心事。
她心下冷笑一聲,湊到沈永明耳邊道:“永明,我看劉櫻好像哭了,我和她一個寢室住了四年,也不忍叫她難受。要不咱們還是別跳了吧。”
沈永明眼光一轉,看向趙子喬,眼裡帶上十足的愛意,說道:“這可不行,今天是我向你表白的日子,怎麼能半途就散場呢!咱們怎麼著也得跳完舞吧!”沈永明的打算是,跳完舞之後,找個機會去安慰劉櫻一番,劉櫻性子溫和,自己找個理由搪塞,她應該會接受的。
趙子喬看一眼劉櫻,嘆道:“唉!咱們現在這樣,我心裡始終覺得愧對劉櫻。她性子好,我們住在一起,一直是她讓著我,我是十分不忍叫她難受的。你追了她四年,想來對她十分了解,你可得想個法子幫我哄哄她。”
沈永明乾乾地笑道:“我哪裡有多瞭解她。”
趙子喬彷彿沒看到沈永明的尷尬,眼光看著臺下的劉櫻,對沈永明說:“美人流淚,可真叫人憐惜。也難怪你這麼喜歡她,一追就是四年。”
沈永明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危險,便道:“我哪裡有多喜歡她,不過是追而不得才一直不放棄而已。你看,我追到手之後,便馬上甩了她。我真正喜歡的是你啊!你的氣質、才華,劉櫻怎麼……”
沈永明話音未落,便聽到一陣騷亂。一個清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