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我要去睡一覺呵,好睏!子寒,我要睡你那間藍色的臥室哦!那間房光線特別好,床也好大好舒服,我每次都睡得美美的。”
楚伊菊背脊一硬,握緊拳頭。
對此地的環境這樣瞭如指掌,是否表示這女人曾經在這兒睡過多次?
誰都清楚,那間藍色的臥室是喬子寒“招待”他的女人用的,當然,他也在那兒“招待”過她楚伊菊,一直到現在,那兒都是他們歡愛的最佳場所,因為,正如唐妙兒所說的,那兒“光線好”、“床既大又舒服”、“可以睡得美美的”。
楚伊菊快要抓狂了!一個女人當著她的面,吃光了她的生日蛋糕,享用她的浴池,現在,還要來霸佔她的床?而喬子寒什麼也不說!
“對了,子寒,我沒帶換洗的衣服,叫你的小女朋友借我幾件穿穿,OK?”
唐炒兒得寸進尺,提出的要求愈來愈過分,最後一句,讓楚伊菊的耐心全然崩潰——
“還有,你的備用鑰匙在哪裡?給我一把!”
鑰匙?嘿,同居那麼久,子寒可沒給過她什麼鑰匙!愛撒嬌的唐妙兒小姐呀,你就等著大失所望吧!
然而,楚伊菊萬萬沒有想到,大失所望的人,竟是她自己。
只見,喬子寒一聲不吭,走至壁櫥前,大掌一伸,什麼東西叮叮噹噹的,被扯了下來。頓時,一串鑰匙拋到了唐妙兒的手中。
他、他居然
楚伊菊只覺得激憤竄起,狂怒攻心,話語哽在喉中,變態不能出口。
再能忍耐的人,此刻也忍無可忍了!
顧不得正穿著睡衣,她抓起剛好擱在客廳沙發上的皮包,踏著拖鞋奔出門去。
“菊,你去哪裡——”喬子寒像是大夢初醒,追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臂。
“要、你、管!”左腿再次狠狠踢出,這回,正中他的膝蓋,一隻拖鞋也躍到半空。
楚伊菊駕著小車,以史無前例的飛快速度,駛出別墅
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逛了不知有多久,直到天邊斜陽漸漸淡落,暮歸的藍色徐徐升起,她才把車開回自己的小公寓。
屋裡很黑,她沒有開燈,便和衣躺到床上。
他們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重修舊好?一個被老公打,一個被女朋友踢,正好同病相憐吧?
看著飄浮在床頭的朦朧月光,她已經心痛到無力。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告訴自己,今天是她的生日,應該快樂一點。
可是,她睡不著,也快樂不起來。
本來,這個時候,她可以吃著自己親手做的生日蛋糕,吹滅晶瑩的蠟燭,許一個保佑她一整年的願望可是.現在周圍空空蕩蕩。蛋糕,沒有了,陪她吹蠟燭的人,也沒有了。
一個翻身,她好想哭。
忽然,她看見屋裡溜進了一枚小小的星子,從廚房靜靜地滑向她的枕邊。
非常可愛的小星星,像燭光般,躍躍地跳著。
是幻覺嗎?
楚伊菊揉揉眼睛,發現那並非幻覺,真的有一點亮光在她眼前遊移,只不過,不是小星星,而是一支燭光。
燭光閃在紫色的大蛋糕上,而蛋糕託在一個人的手中。
“你?”楚伊菊驚得跳坐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在等著幫小菊菊過生日,已經等了一個下午了”喬子寒於燭光中露出討好的笑容。
“不要答非所問!”楚伊菊瞪他,“我是說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我一直有呀!不然當初小菊菊絕食自殺時,我怎能進進出出地照顧她?”擱下蛋糕,喬子寒趁她不備,摟住那纖纖細腰,薄唇咬在她的耳邊,“其實是當門被撞壞了,找人來修的時候,我偷偷留了一把”
“無賴!”她驚叫,“偷了我的鑰匙,卻不給我你的鑰匙!”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給你了?”喬子寒莞爾,“只不過你從沒問我要過,所以我以為你不稀罕。”’
“狡辯!”她一把推開他壓進的胸膛。
“我知道你在生氣”忽然一大串閃亮的玩意兒叮噹作響,塞進她的手中,“小菊菊,想要別墅的鑰匙還不容易?這兒有十把,如果還嫌不夠,明天我叫人去打一百把夠了嗎?”
“人家才不是為了這個哩!”她氣的不是他不給她鑰匙,而是他居然給別的女人鑰匙!
“那是為了什麼?”他裝傻,“哦,我懂了,為了蛋糕?小菊菊,你看,這個蛋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