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豐厚了,我們受之有愧。”陳煥宏深吸了一口氣,直起腰來,右手把那張銀行卡遞向秦玉關,另外一隻手牽著姚迪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鎮定的說:“本來葉總就已經給了小迪一百零壹萬了,可您再給、而且還是給這麼多,我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收的。”
“沒事,我既然送出來就沒有打算再收回。”秦玉關淡淡的說,並沒有伸手取拿那張卡:“陳煥宏,難道你收葉總的喜儀可以,而我的你就不收了,這不是看不起我秦玉關麼?”
什麼?有沒有搞錯啊,剛才你已經收了人家一百零壹萬了?!天吶,天,你老人家就別再讓我羨慕的要死要活了好不?這倆人是誰啊?怎麼這樣牛!二嬸她們聽到陳煥宏說在此之前已經收了一百零壹萬後的話,激動的差點自己就變身他身邊的那個叫姚迪的新娘子。
“不行,我們不能收。秦秘書,我們更不是看不起你,只不過……”只不過你給這麼多錢,讓我們怎麼報答你?難道要小迪答應以後繼續當你情人?陳煥宏扭頭看了一眼身邊靜靜站立一直無語的姚迪,說什麼也不要這張銀行卡。
30 掀起你的蓋頭來
“那你就扔了吧,陳煥宏。”秦玉關對陳煥宏的娘們精神有點不耐煩:你一個窮打工的和我玩什麼‘餓死不吃嗟來之食’啊,假如姚迪在我的心裡有展昭蘇寧、哪怕是李默羽那樣重要,你以為我會讓她愛上你!?想到這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少說了一個人,那就是葉暮雪。假如她以後要是別人結婚呢?那我會怎麼做……
“煥宏,秦秘書既然送出來了,你就不用拒絕了。”就在陳煥宏還想再堅持還給秦玉關,而秦玉關又忽然聯想到葉暮雪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新娘子姚迪終於說話了:“秦秘書,我們謝謝你。為了感謝你對我家煥宏的厚意,讓我在我們夫妻拜堂的天地間敬你一杯水酒吧。”
按照當地流傳的古老風俗,不入洞房不由新郎親自掀起紅蓋頭來,新娘不該在大庭廣眾下掀開蓋頭的。所以,姚迪在說完這句話後,也沒管別人怎麼說,面對著陳煥宏低聲說:“煥宏,替我掀起蓋頭。”
“這……”陳煥宏猶豫了一下看著二嬸,用詢問的目光問這樣行嗎?
二嬸活這麼大了,早就是過來人了,再加上現在是新社會了,雖說新娘頭上的紅蓋頭現在不該掀起來,可新事新辦嘛。再說了,人家送上的喜儀可是六百多萬呢,不管收還是不收,總該特別對人家表示一下才行。所以,在看到陳煥宏的詢問眼神時,爽朗的一笑,轉身衝著老少爺們高喊:“鄉親們啊,想不想在這兒看看新娘子的真面目!?”
“想!”六子他們幾個咋呼的尤為起勁。
“好,既然想就行,”二嬸點點頭,對在外面圍觀的樂隊方向喊:“喂,我說那邊的人啊,麻煩你們給樂隊讓開一條道,讓他們到新人跟前來為大家演奏《掀起你的蓋頭來》怎麼樣?”
“好!”隨著一陣掌聲,人群中裂開了一條路,由十幾個草臺班子組成的樂隊走了進來。也許那幾個漂亮的女人是這個班子的臺柱子吧,反正那些吹吹打打的把她們讓到了顯要位置上。
音樂,響起。
掀起了你的蓋頭來讓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細又長呀好像那樹梢彎月亮你的眉毛細又長呀好像那樹上的彎月亮……
在六子小三他們輕哼著的歌詞中,陳煥宏緩緩的把姚迪的蓋頭掀了起來。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高高盤起的雲鬢下蛾眉淡掃,一雙有點迷離的眼睛下是挺直的、帶有異國情調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上閃著晶亮的光芒……雖然新娘的左邊下巴處有一道傷痕破壞了這張臉的美感,但卻也同時為她平添了一種說不出的酷。
“酒,酒來了!”
早有特別有眼光的年輕人遞過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把酒壺和三個酒杯。陳煥宏接過托盤,姚迪看著葉暮雪輕輕咬了下下唇,抬起手緩緩的在其中一個杯子裡倒了小半杯白酒,然後放下酒壺雙手捧起酒杯:“葉總,我敬你。”
心情好的時候,葉暮雪有時候也會喝點酒,但卻不是這種白酒而是紅酒。誰知道那個送酒來的小夥子是安的什麼心,竟然弄來了一壺白酒。葉暮雪站起來,看著在姚迪手中的白酒,臉色微微一紅,有心說我‘我不喝白酒。’可卻又不好意思的說出口,只得微笑著點點頭,接過姚迪手中的酒,一仰頭一閉眼,就灌了下去。
灌,沒錯,葉暮雪的動作一點也不是喝,而是在灌。她都不敢讓舌頭粘著白酒,直接就嚥了下去,但饒是如此,那白酒還是像一團火燒過她的喉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