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2部分

要好的同事抹眼淚直哭。

如此,走到七夕前的最後一日。

十一郎將荻宮老總管松下發來的電報,交到了男人手裡。

並說,“主子,特快火車的專門包箱已經準備好,醫生護士也已經配選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過了許久,久到十一郎以為會像之前三天兩夜一樣,男人不會再給他任何回應了。

卻突然有了回應,“就,按你的安排,回宮。”

男人抬起頭,他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粗礫石狠狠磨過,十一郎知道那是因為他已經三天兩夜,滴米未進,滴水不粘,更不眠不休,那黯晦而空洞的黑眸中,佈滿了紅血絲。

十一郎心中一慟,立即接過電報紙條,將之燒掉,別臉抹去了眼角的水良。

這麼多年,除了紫櫻殿下去逝那次,他再也沒見過主子像現在這般悲慼,失魂落魄。

只有他知道,其實主子並不比床上的女孩好多少,主子心裡比誰都苦。

世主,再堅強偉大的人,有誰能逃脫情之一字的折磨?

主子向來為世人道其冷酷無情,卻無人知道,這樣的無情,皆因情根深厚,世上獨一。

終於,這天下午,輕悠醒了。

織田亞夫下令,回京都。

隔日,便是普天同慶的七夕乞巧節,亦即光德親王與出雲公主的訂婚吉日。

嘟的一聲汽笛長鳴,黑亮新整的火車頭上,鋼鐵煙囪吐著白騰騰的煙霧,轟隆隆地飛馳而去,長長的車身很快消失在蜿蜒徊行的山麓中。

與此同時,長崎繁忙的港口碼頭,又如往常一般,迎來一艘又一艘滿載著貨物,和乘客的遠洋輪船。

“安德森,我的老朋友,這次你真的太出格了。那位親王殿下向來是出了名的鐵面無情,這次能留下你一條命都快把我的頭髮給掉光了。你回荷蘭後,最好”

大使絮絮叨叨地責怪著安德森,安德森連聲應謝,這臉上又新添了幾筆傷。

而在他們身後,警察處長派出的人亦步亦趨地跟著,這仗勢不用解釋,就能理解大使先生心中的鬱悶有多深沉了。

臨到船頭橫橋邊時,安德森取下紳士帽,同好友做最後的揮手道別。

命運在這一刻,突然給人殺了個回馬槍。

恰時,這船上還有不少客人正在下船,且此船正是從亞國開來,歷時四天三夜,終於到港。一個身著西式鬥蓬衫、鬥戴禮帽、已經有些年紀的男人走了下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模樣相當俊秀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銀金色西紋鏤花的懷錶,表蓋彈開,他定定看著蓋上內嵌的一張黑白小照片,目光柔和,卻擰著眉心。

不想安德森大夫這方正在大手揮帽,一個迴盪,恰恰撞掉上了男子的手。

懷錶脫手飛出,就順著腳下的鐵板橋滾走,眼見就要飛落橋下,掉進海里可就真個不好尋了。

男了嚇了一跳,搶身去抓表。

安德森距離最近,急忙撲上前,一巴掌拍住了錶鏈子,表身半懸在空中輕蕩,生生嚇出一身汗來。

終於救回了表,安德森在大使先生的又一頓白眼中,將表遞還出去,“真是太抱歉了,剛才沒瞧見您,這表還在走,應該沒問題。如果咦,這是輕悠?”

安德森最後幾個字是用漢語念出,立即讓兩人驚目相看。

那年長男人立即搶上前來,伸出右手,問道,“您好,在下軒轅清華。請問先生名號?怎會識得我小侄女兒軒轅輕悠?”

☆、69。愛上愛,愛上痛1

哐嚓哐嚓的火車輪轉聲,隱隱地從緊閉的窗外傳來。

身下雖墊著又厚又軟的床襦子,輕悠仍能清晰地感覺到輕微的震動,她知道自己正在火車上。很安靜,那個男人就在她身邊,將她半攏在懷中,不時能聽到一聲書頁翻動的聲音。

一切彷彿又恢復到曾經兩人相處的片斷。可她很清楚,這表面的平靜都是假象。

為什麼都這樣了,他還要帶她回京都?

這是男人不願認輸接受現實的自大嗎?

對呵,以他那麼狂妄自負的性子,怎能接受一個女奴的反抗和無視,他的征服行動沒有獲得圓滿成功,就不會有放棄的一天!

不管如何,這都與她無關了,她也不要再去猜測他的想法了。

沿途,男人不時會探探她的額頭,喚人進來換點滴瓶,偶時還會問她口渴不渴,沒有她的回應,他也會給她喂水,她能聽到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