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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飛機裡,是與眾不同的豪華裝飾,橫向安置的玉色皮質大沙發上,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左手拿著一疊檔案,右手端著一杯黑咖啡,艙室裡流動著濃濃的咖啡香,溫暖的燈光照在男人俊美絕倫的面容上,在高挺的鼻樑和長翹的睫毛下,留下惑人的陰影。

伺候一旁的空乘小姐瞧著這賞心悅目的一幕,心神盪漾,熱情地為男人又添置了一盤精緻的小點心。

男人的目光動了下,空乘小姐急忙解釋,“殿下,這是廚房剛烤制的動物小餅乾,法國下午茶最流行的奶油曲奇,還有果醬味,您嚐嚐。”

男人放下咖啡,捻起一塊餅乾,卻沒有送進嘴裡。

空乘殷情地又說了一堆討好的話,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越來越沉重的陰霾,和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

“夠了,出去。”

最後,男人將餅扔還碟子。

空乘嚇得花容失色,被一個著黑色軍服的上尉架了出去。

男人甩掉幾乎沒有翻動一頁的檔案,擰著眉頭,腦海裡一片混亂,與他沉靜穩重的外表完全不同。

沒良心的小東西,竟然說放就放。

他的胸口重重地幾個起伏,抵制不住地咳嗽出聲,眯起的眼眸看到桌上微晃的咖啡杯,就會閃顯一張氣急敗壞的小臉,衝他指手劃腳,大膽妄為地對他管東管西。

當時覺得煩得要死,可現在

他真想把她揉進懷裡狠狠教訓一頓,下次見面,他是不是該像當年一樣,讓她三天三夜也別想下他的大床,或者狠狠湊她一頓屁股。

該死!

他怎麼會愛上這麼個小白眼狼!

敲門聲響起。

“進來。”

還是剛才那個黑衣上尉,“殿下,飛機馬上就起飛了。”

“嗯。”

上尉上前為男人繫上安全帶,面上閃過一抹猶豫,又道:

“殿下,剛才收到情報,先生失蹤了?”

男人一下睜開眼,低吼,“怎麼回事兒?”

上尉畏懼地低下了頭,“先生的親悠號平安降落在江陵城郊機場加油,後來親悠號順利升空直達上海,但下機時,接應的人沒有接到先生,親悠號上只有兩個昏迷的專家。”

與此同時,在上尉背對著的窗戶外,機場的入口處,輕悠跳下汽車,直衝向機場跑道,夜裡的機場比起那次白日裡來時,風更大,颳得她臉頰生疼。

“亞夫,亞夫——”

她邊跑邊叫,用力揮手,可是跑道上的飛機已經提速,倏地從她面前飛過,她根本追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飛機緩緩離開地面,一點點升高,飛遠,最後變成一個夜幕中的小光點,消失在黑沉沉的天幕中。

“亞夫——”

輕悠一下撲倒在地,粗礫的石子地擦疼了手臂膝蓋,她沒有一點感覺,只覺得離開的飛機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氣,她再也無法支撐起來,撲在地上放聲大哭,將這一整日的隱忍、痛苦、矛盾糾結,和沉沉的無奈後悔,通通釋放出來。

十郎沒有立即上前攙扶,很清楚這種忍耐了太久,壓抑了太多後的感覺,若再不讓人發洩一下,一定會瘋掉。

“亞夫,亞夫,亞夫嗚嗚,亞夫”

這麼多呼喚,其實在他轉身離開時,她就好想叫出來,可是她不能。

她是他的悠悠,她也是父親的寶寶。

她誰也不想選,誰也不想放棄。

她是個貪心鬼,親情,愛情都想要,難道她錯了嗎?

為什麼他們要阻止她,為什麼人人都來逼她,為什麼她的幸福要牽扯這麼多無關的人和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就不信姜嘯霖的那些歪論,她就不信!

“亞夫,對不起,你等我!”

終於,她說出了這句話。

她摸摸耳朵,那裡還留著他的印記,她終於又覺得有了勇氣。

因為,他在咬她耳朵時,說了一句話。

——輕悠,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的決定始終不變。

是夜。

張大帥府。

“可惡,姜家的人真是多管閒事兒。我買個錦布罷了,他們也要來管。什麼意思?姜愷之竟然還抬出姜嘯霖的親筆檔案來壓我,我老張會怕他才有鬼,天高皇帝遠,這西南三省還是我老張說了算!”

張大帥插著腰桿兒,在室內走來走去,又吼又罵,威風得不行。

但這看在百合子眼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