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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筆,指頭早被染黑。

除去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底一片充紅,形容神秀依舊,被扒得有些凌亂的黑髮落下幾縷掩住沉黯的眼眸,唇角緊緊抿著,面上倏地閃過一抹狠戾。

冷聲道,“傳下令去,右翼部隊必須保住熱河機場,等待空軍支援,絕對不準退後一米。凡是陣前退縮的人,通通當場處決,扣除所有家庭撫卹金。”

傳令官重重一喝,轉身跑了出去。

“龍村,時間一到就開始總攻。”

男人說著,將沙盤裡計程車兵和代表裝甲車的小圖示,一齊推過了一條白色的長河,那就是幾年前東晁從俄國人手裡奪回的亞國防線——黑河。

在多數亞國人心裡,這也是一條用來抗擊俄國紅毛鬼子的最後心理防線。

可現在,那裡在輕悠和十郎離開瀘城的那天,就已經被俄國人佔領,東晁帝軍退後一百里駐守。

俄國人沒有立即乘勝追擊,倒是讓東晁帝軍有些意外。

這也不難推測,他們在渡河時損失了極大的兵力,勉強佔領了黑河駐軍地,卻已無力展開大規模侵略,全源於他們的後勤支援遠沒跟上,已是強弩之末,何來爭天奪地。

雖然他們的大批援軍和糧草還在路上,但兩岸都排布了那種新式的高射炮,射程範圍在一百里之內。

東晁軍此戰也損失慘重,自不敢再以卵擊石。

織田亞夫沒有下令立即奪回陣地,失守的訊息如西伯利亞不可抵擋的寒流,已經在亞國全境內擴散開來,以致於在這個亞國傳統的元旦節裡,整個華北都被籠罩在濃濃的陰霾中。

這種低氣壓,也同時影響了遠在華中的應天府的執政者們。

國民政府的議會會場上,宛如菜市一般爭吵不休,叫罵侮辱,層出不窮。

“姜愷之,你之前對華中屠家的策略已經徹底失敗,如今華中和西南聯合一致。這封屠雲發來的挑戰信,我想你應該好好看看了!”

姜嘯霖最大的政敵——丁世琨,當著一干議員的面,將一封早被拆開的信扔到了長長的桌面上。

已有六十高齡的國務卿拿過信件,操著微顫的聲音,讀了出來,“姜嘯霖派國民外交官陸維新串謀劉正強毒害我父,又挑唆我兄長互相殘害而亡,此殺兄弒父之仇,不共戴天,一日不報,絕不言和!”

所有的討伐,都直指姜嘯霖一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有驚訝,有了然,有戲謔,也有憎惡不恥,更有維護者跳出來繼續打口水戰。

總之,現在華中的問題直指姜嘯霖,眾人對他在軍事戰略上的決策產生了嚴重的懷疑和問責。

丁世琨勝追擊,不依不饒,“姜大總統,聽說你之前還專赴瀘城找織田亞夫談判,關於抵禦俄國人侵略一事。

先不論此事真假,現在黑河已經失守,我們最後的一道防線是你當年送給東晁帝國的,這一事實絕沒有假。

現在,黑河敗在了他人之手,卻陷我北方千萬萬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連這個上元節也不能安心團圓慶賀,你姜嘯霖難辭其咎!”

年邁的國務卿轉頭詢問一直冷沉著俊臉,一言不發的姜嘯霖是否要對此事,向大家做個解釋說明,好平息眾人心中的疑慮,以免引起更多的誤會和猜忌,不利於黨內團結。

可姜嘯霖半眯著眼,不置可否。

同時,做為被討伐指責的同謀者,外交官陸維新擰眉看著自己追隨的男人,唇角一抿,突然撐手要站起身。

“維新。”

姜嘯霖按住了好友,目光深凝,讓陸維新訝然的同時,心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卻鬆了下來。

兩人交換了一個只有他們才懂的男人的眼神。

姜嘯霖率先站了起來,撫平黑色西裝的褶子,環顧眾人一圈兒。

嘈雜的聲響立即熄滅了不少,眾人全舉眸端望著這位縱然在群情激憤的不信任眼光下,依然氣定神閒的男人。

“對不起。我姜嘯霖,就此前一系列行政策略以及軍事策略的失利,向諸位先生以及全亞國百姓,表示最深的歉意。”

咔嚓一聲,角落裡突然爆出了閃光燈。

頓時又引起一片轟吵,警衛員立即將那不知什麼時候混進來的記者,攆了出去。

等一切平息後,丁世琨立即喝問,“姜嘯霖,你難道就不為你自己犯下的錯,承擔失敗的後果嗎?”

姜嘯霖看過去,目光如奔雷疾電,讓丁世琨心下一凜。

他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