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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

“”

男人唇角一裂,連蔑視人性的冷笑都美得像天空飄舞的花朵,奪人呼吸,而她只覺得心底又升起那股熟悉的寒意。

“這世間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公平公正公開,更沒有什麼狗屁的人人生而平等。要活得平安富足,有人格有尊嚴,就必須擁有高人一等的權利和地位,擁有絕對強大的力量。你小叔也該教過你,達爾文的進化論主旨便是——適者生存,優勝劣汰。什麼人人平等,那都是上位者用來欺騙像你這般單純可愛的小傢伙的漂亮話兒。只有掌握了絕對的權利,才會有人給你想要的‘公平’和‘公道’,悠悠,你懂麼?”

“不,不,我不信,我不懂你這些,這些”她開啟他的手往後縮退,撞在車壁上,“你這些根本就是強盜邏輯!”

聞言,他先一愣,隨即低笑,“強盜邏輯,這說法倒也有些意思。悠悠,這也是你那個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無所不能的小叔教給你的麼?我倒對這個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你可知道,西歐的強盛史,就是西歐海盜架著龍頭船,四處劫掠他國文明和財富的歷史。現在,在你想念的祖國腹地上,開闢各種殖民租界的國家裡,擁有強大海軍力量的英國、西班牙、葡萄牙、奧地利、匈牙利,在十六世紀的大航海時代,都是非常有名的海盜國。”

她驀地捂住耳朵,搖頭低叫,“別說了,別說了,我不要聽,你都是胡說八道,你歪曲事實,你扭曲人性,你這是魔鬼理論!我不信,我堅決不信!”

他將她拉回懷中,扳開她的手,將境筒放在她眼前,道,“不管你信與不信,事實就擺在面前,看看那個斗膽與本王作對的老匹夫,現在是什麼模樣!”

“我不”

她強扭著頭,把自己縮成一小團。

十一郎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道,“左大將軍褻瀆殿下的權威,殺了他的情人和野種,那些盲目無知的追隨者,已是對他寬厚處理。那些人,死有餘辜!”

輕悠猛然一驚,意識到了那話裡的真意,抬頭看著男人冰冷的面孔,問,“你,你說剛才那孩子,是那個將軍的兒子?你,你怎麼能”

織田亞夫眉尖高挑,面色冰冷一片。

十一郎接道,“殿下如何不能!從殿下開始搞國民經濟改革開始,那老匹夫為了奪得軍中大權就常跟老派的將軍大名們勾結,多加阻撓。若非皇帝陛下和那老匹夫的妻室一派保護,他根本坐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他一介平民,竟然想扳倒殿下,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小姐您太單純,根本不懂,上次鬥獸堂一事也全是這老傢伙挑起的事端。我們鬥獸堂只用囚犯死屍餵養過土佐,從未用活人做牲,他卻在陛下和眾朝臣面前胡說八道。他知道殿下看重你,就暗中買通荻宮婢僕,裡應外合,故意將你投入鬥獸堂,甚至還放出鬥力最強的雌性土佐想要殺了小姐您。您覺得他的孩兒無辜,那麼他連正眼都沒有瞧過你一次就想將你那樣殘忍地殺害,難道就情有可原了麼?!

屬下還是那句話,那些人,死有餘辜!”

輕悠震愕得無言以對,在她過往的世界裡,從未遇到如此陰謀詭計,這樣的卑劣殘忍,卻又是非難分的情況。她左手捏著右手,都是一片冰涼的冷汗。

十一郎見不得女孩這般懦弱相,又要開口相辯。

“十一郎,夠了。”

織田亞夫突然開口阻止,無奈地嘆息一聲,將顫抖的女孩抱進了懷裡,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現在給她說這些事,還是他太急躁了麼?

他所堅持而不容人逾越的只是外人褻瀆了他的權威,他不接受,更不會允許任何人利用他身邊的人事物來威脅他,褻瀆他的尊嚴和驕傲,左大將軍正好犯了他這個最大的忌諱。若非見他還有幾分軍事才能,對帝國發展強大和他規劃的未來藍圖還有些作用,現在就不會只是讓這老匹夫坐在這裡看好戲,而是直接上臺演大戲。

他只想讓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不僅僅是殺戳,也不僅僅是為了殺戳。

或許還是太早了。

“輕悠,你恨我當初強了你,事已發生,我從未後悔,就像我決定帶你回荻宮,便要保你安危。你氣我事事迫你屈從,我不想解釋太多,你自己該明白,有些事孰是孰非。如果你還氣我囚著你不放你回家,我也不會道歉。我說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放手,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對自己說這些話,她怔怔地看著他,他的神色卻一片平靜,目光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