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人提起一桶礦泉水,快速跑上前,給自己的老大迎頭澆下,高大壯實地內江黑道新老大黃善強緊緊抓著一瓶貴州茅臺。滿懷激動地走向自己赤條條的大哥,開啟酒瓶蓋,緩緩含住一口酒,“噗…”的一聲,將酒霧噴了自己大哥一身,酒霧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呈現出一道詭異的彩虹。
赤條條的中年男子接過弟弟奉上的酒,猛喝一口,嘴裡讚了聲“好”,隨後使勁一擲。將大半瓶茅臺摔碎在地上,這才接過手下遞來的潔白浴巾。從容不迫地擦去頭上和身上的水珠。
兩位馬仔馬上將一套全新的名牌夏裝替他穿上,另一位馬仔搬來一張摺椅,讓自己地老大坐下,殷勤地為其擦腳,接著恭恭敬敬為這個剛走出牢籠、兇名在外的老大穿上嶄新地名牌鞋襪。
待一切就緒,全身煥然一新的老大沖著監獄方向啐了一口,然後一群人將所有的一切遺棄一地,簇擁著他登上賓士300,隨即快速跑向自己的車子。轉眼間就在霸道越野車的開道下絕塵而去,留下了數十個驚愕駐足觀望的路人和監獄大門口的憤怒警察和武警戰士。
車隊穿越宜賓城區,由南向北駛向淚江方向。
舒適的賓士車後座上,黃善堅接過弟弟送上的礦泉水喝下一口,擰緊瓶蓋低聲問道:“小強,你這一年多幹得很不錯啊!要不是你在外面奔波忙碌,打下這偌大地地盤。我至少還得熬個三兩年。說吧,幫助我們的老孫家有什麼具體的要求?”
大臉膛的黃善強笑道:“簡單!還不就是幫忙收拾那個姓杜的,替他們的獨子報仇嗎?小意思!只是這個姓杜的一週前出差去了。也不知道這龜兒子什麼時候才回來,局裡地兩個哥們兒也搞不清楚。我告訴老孫家別急,讓他們等等,這仇總歸是要報的,但一切都得等把你從監獄裡撈出來再說。他們也沒說什麼。反正孫家那獨子剛剛能開口說話了。他們也正忙著呢。”
黃善堅點了點頭:“不管這次是不是孫家動用關係把我提前給弄出來,我們都要把那個姓杜的做了才行。這口惡氣如果就這麼嚥下去。咱們在道上就永遠抬不起頭來。而且咱們做掉姓杜地,以後還能搏得一個義氣深重的名聲,對咱們將來的擴充套件有巨大作用,三哥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瞑目了。”
黃善強半眯著眼睛,射出絲絲寒芒,嘴裡出聲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唉,要不是三哥偷偷給我留下了一千萬啟動資金,我今天哪兒能這麼快把淚江混亂的各派系給擺平?從這點上來說,我永遠感激三哥。如今萬事俱備,就等你回來掌舵了。上層關係還得靠你出面擺平才行,很多道貌岸然的傢伙,都他娘地不敢收我地錢,真晦氣!”
“哼,由不得他們不收,許多當年送禮的底子我還保留著,想必他們看到後,臉上地表情會很精彩。”黃善堅冷笑著說了一句,就靠在座椅上,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心思,而是擰開礦泉水一口口緩緩喝了起來,靜靜欣賞路邊鬱鬱蔥蔥的美好精緻。
突然,前方領路的霸道越野車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剎車聲,以時速九十公里的速度劇烈地搖晃起來,呈蛇形前竄四十多米,一頭撞到了道路右側的大樹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接著在空中翻了個跟斗,橫飛十餘米,“嘭”的一聲巨響,再次撞上公路對面的緩坡上,濺起一陣巨大的塵煙落到道溝裡,引擎蓋翻卷過來,敞開的機頭冒出巨大的濃霧,再也無法動彈。
嚴重變形的車廂裡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看來車裡三個躊躇滿志的弟兄難活下來了。
賓士車司機良好的反應能力以及賓士車優異的效能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在柏油路面上,生生拖出兩道四十餘米的剎車黑痕,最終才穩穩停了下來,後面的三輛車子也幸運地由於提前預防沒有發生追尾事故。
四輛車上的人全都被眼前的慘景驚得臉色發白,目瞪口呆,誰也不知道原本走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發生了這樣的慘禍。
就在四輛車上的人快速開啟車門,鑽出車廂探詢究竟的時候。兩輛懸掛著軍牌地獵豹越野車從北向南開了過來。
當行駛到四輛車旁邊的時候,越野車突然停下,八名身穿迷彩軍服、頭戴黑色頭套的漢子端著俄製微聲衝鋒槍跳出車門,對準黃善強、黃善堅兩兄弟齊齊開火,轉眼間就將黃家兄弟打成蜂窩。
在國內這方土地上,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兇殘血腥的一幕?因此,剩下的馬仔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眼睜睜看著兩個老大轉瞬就斃命於槍口下,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躲避接踵而至的危險。
此刻,數名參與突襲的蒙面大漢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一眾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