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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這匾額留在這裡豈不是諷刺?還不如我帶走的好。”說著他竟又上下打量了她幾下,眼神露骨又齷齪,竟似已把她裡裡外外剝了個精光。

“這倒是勞您費心了。”她心下已想要將這人拆骨扒皮,面上卻仍笑著點點頭,“原本這塊匾掛著也不過是沒人肯要罷了,現如今您既然想要,我正是求之不得,這匾上是鑲了金的,手藝也是出自前朝名匠,滿打滿算,一千兩那是跑不了的。”

“要不這樣,我給您打個九折,也算是體諒您這些夥計們辛苦了……”說著她咧開嘴,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笑容。

於是那些動手的夥計們陡然之間都停下了,一時之間竟面面相覷,進退維谷。

“笑話,我鄭光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還從未聽過這等事情。一塊破匾,值個什麼錢。”那人不屑地反駁,說罷就指揮手下繼續動手。

“河東鄭家?”二兩青挑了挑眉。

對方興許是以為震住了她,徑自笑了起來,“正是。小娘子想不到還有點眼力。”

“嘻嘻。”誰知下一刻,她卻陡然摸出一柄匕首,啪地一聲插到門上,“我眼力是不錯,可公子好像不怎麼會看眼色啊。”

在場眾人俱都瞧得分明,那匕首上雕了紛繁的惡鬼圖樣,而她那按在門上的右手,竟只有四根手指,那根無名指上,更是紋了與匕首一模一樣的圖案。

於是四下裡頓時一片寂靜。

“……你……你是什麼人?”那人禁不住脫口而出。

“你說呢?”她看著他,無奈地一攤手,“相信公子沒有那麼孤陋寡聞吧。”

“四指修羅是你什麼人?”

“這當真問得太好了。”二兩青挑挑眉,反手利落地自那門上覆又將匕首拔下來,用那僅有四根手指的右手靈活地擺弄著,“您確定真的想知道答案麼?”

………

鄭光走的時候,二兩青朝他背影啐了一口,“呸,欺軟怕硬的貨色。”

只是她料想不到,剛邁入了門便瞧見一人靜靜地站在陰影裡,彷彿他站在那裡竟已許久了。

她愣了愣,隨即省過來,自己似乎與此人還有些不愉快,但眼下那麼好的奚落對方的機會她卻半點都不想把握。

於是她只能沉默了,奈何沉默若是一項本領,對方便可算得上是個中翹楚了。

她最後終於憋不下去,只能緩緩開口,“你在這站了多久了?”

“你可是想把銀兩扔在我臉上?”她戒備地看著他,冷哼道。

她知道的,阿泉早上過來的時候還說大公子讓她去一回,要把這個月的租金給她。昨日他們不歡而散,他今日若是能低聲下氣把銀子給她,那才叫怪事呢!

可南宮璇隱在袍袖下的雙手動了動,卻並沒將什麼東西扔在她臉上的意思。

“你的手……怎麼回事?”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才問她。他料想這是自己應該問的。她竟然保全了南宮家這最後的一點顏面,他便應該……應該對她更友好,更關心一些的。

“與你沒幹系。”她微微有些煩躁,揮揮手,“你不必知道。”按理她該要嘲笑他幾句的。像是縮頭烏龜或者之類的,又或者她更可趁此機會挾恩求報。

但眼下她突然之間一點興致都無了。

可當她將將要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又瞧見他避之不及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於是這心中的一點憋屈煩悶立時便發作了出來,“大公子放心,昨天那是說笑的,我二兩青還沒到要倒貼找男人的地步,斷不會訛上你的。況且三兩銀子一個月,我也嫌貴。”

說罷她似是懶得瞧他一眼,邁步便朝前院裡去了。

“等等。”可下一刻,南宮璇卻彷彿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到她已往裡走了幾步,方才叫住她,“你……叫什麼?”他問她。

“二兩青。”

“本名呢?”

“二兩青啊。”她覺得有些好笑。

“那麼……二兩青,謝謝你。”依舊站在陰影裡的青年並沒有邁出一步,不過是極小聲,卻又極清晰鄭重地,向她道謝。

………

這一聲道謝,讓二兩青整個上午都覺得彆扭極了。南宮璇這人什麼時候竟學會了謙遜恭敬?!

後來大夫人把她叫去,終於還是給了她三錢銀子。她磨磨蹭蹭,在大夫人房裡待到過午了,才禁不住問她,南宮璇可是找到營生了。

“臭丫頭,我就說你賊心不死。”大夫人哼哼了兩聲,道,“奈何我家阿璇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