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紫衣和白衣的臉色就變了,放在小腹前的手顫抖著,“還有你,收起你的眼淚,過來。”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春丫頭被他的話一激抿著小嘴哽咽著,那雙大眼睛烏溜溜的掃了掃還弓著身的紫衣和白衣,白淨的小臉土灰一片,才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多大的禍,跟著齊寒城出了西苑。
何莫溪也知道這次公子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那麼狠的話,看見那兩個身影走遠了才走近紫衣和白衣,“丫頭鬧也就行了,你們還跟著鬧。公子是看著丫頭那點純真才不忍懲罰她的,你們呢,有什麼本事讓公子縱容你們。偷偷出去的事被發現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明天就被那扇小門堵上,今晚聽說丫頭因為偷跑出去差點丟了小命。”
“什麼,丫頭差點丟了性命,何姐姐,是我們錯了不該帶她出去。”紫衣才意識到自己錯了多大的錯誤,如果因為此時丫頭真真丟了性命自己自責都來不及,圓圓的臉上立即露出愧疚。
“好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府裡都不能有私自出去的小門,這是為你們著想。先回屋休息一會,再去浣衣房。”這寒冬臘月的用冷水洗衣最是苦了,凍傷手指是小事,得了什麼大病可是最受苦的。
“知道了。何姐姐。”紫衣和白衣弓弓身各自回了屋。
東苑,正房裡。春丫頭站在外間好大一會了,低著頭數著自己裙襬上的梅花個數,數著數著就眼花繚亂,忘了剛剛數過的數,懊惱的喘著粗氣眨眨眼。內間。何莫溪侍候著公子潔面,鋪好床褥,幫公子換下厚衫,穿上一件薄衫,才退出來出了房間。
春丫頭以為莫溪姐姐出來後會叫自己進去或者是吩咐自己的懲罰,沒想到莫溪姐姐沒說話就走了,她踮著腳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人影把自己的影子給掩蓋了,她趕緊抬頭來,“公子……”那小臉上勉強掛著純淨的笑。
寒城看都不看她,徑直向書房走去,“過來。”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兩個字。
春丫頭狗腿的跟過去,“公子,丫頭……丫頭沒事做就想出去玩玩,以前在家鄉的時候,都會跟著爺爺去草原上騎馬,如今困在這裡好不自在。丫頭在這樣呆下去都發黴了。”
“不是給你拿了幾本書麼。”
“丫頭……丫頭對那些乾巴巴的名人志士不感興趣,無趣的很。”她一看就想睡覺。
“你和傾城公子怎麼認識的。”
春丫頭還正想著剛才的問題,就被他又來的問題怔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瞅了瞅公子的還是面無表情,便如實回答了,“本來是紫衣姐姐的香囊被選中了,沒想到紫衣姐姐不知被那個不知趣的給絆了一腳,我就不知怎的站在了傾城公子面前,那傾城公子實在無賴的很,我都說了不是自己的香囊,他還非要讓我上去。不過,倒也好說話,我呆了一會就出來了。”本來說著很盡興,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寒城重新放好一張宣紙,語氣和善了些:“不是我不帶你出去,如今外面亂的很,你也知道自己今日差點丟了小命。而且就你這小心思到了外面被人販子瞧見定然會把你抓了賣掉。你就收斂收斂自己的玩心,安生給我呆在府裡。從明日起,就讓何莫溪教你多學些東西。”一點墨在宣紙上渲染而開,白色袖擺經過時帶起點點墨汁,他卻面色如常繼續道,“還有,明日一早搬到這個院子東面的那間房子裡。”
正文 8 丫頭學字
更新時間:2013…01…26
“寒城哥哥,你說什麼。丫頭在原來院子待著就挺好的。”住到這邊豈不是更無趣的很,還要受公子看管,“就不用麻煩寒城哥哥了,寒城哥哥這麼忙。”
寒城嘴角一勾,“要不然就罰你五日不準吃飯,二選一。”骨骼分明的手握著毛筆不一會兒就描繪出點點紅梅,加上剛才的渲染成的墨汁正好形成一幅臘梅圖,不過看著就有些悲慼,和慘然。
春丫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點點頭,“好吧,丫頭明日搬過來。”那小嘴撅得高高顯然很是不滿,連後面的語氣都有些清冷了,“公子要沒事,丫頭就退下了。”
“嗯。”半天薄唇吐出一個字,他好像已經當她不存在了,獨自繼續揮灑著墨汁,臘梅圖的左上方的幾行字型筆勢豪縱,連綿環繞。見桌上印下的身影還在,他抬頭,“怎麼還沒走,明日教你便是了。”
春丫頭才高興的點點頭滿意而去。
回到西苑,她向南方的浣衣房而去,裡面的一間小房內紫衣和白衣已經坐在木凳上洗被褥,兩雙手凍得紅紅的,她眼睛一紅,悄聲來到灶房生火熱水。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