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都找過了?”
“他肯定是在外面站了好久,聽到我們說什麼才走的。”
“我們什麼都沒有說啊。這幾天都想他來,能說什麼呢?”
林可兒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收拾自己東西說,
“我回去看看,看他回家沒有。”
盧靖:“今天就出院,我們一起去找他。”
……
張子文的家在一個地級市,離落雪市不遠,過橋就是長途汽車站,上車買票,不要2小時就可以到。張子文父親陳援朝原來是小學老師,母親在一家紡織廠工作。跟所有那個年紀的人一樣,早早就退休回家。
陳援朝退休不下崗,被返聘到附近一所小學教書。對他這種老教師來說,教書成了生活的一部分。雖然學校對老教師沒有要求坐班,他卻是每天早來晚走,比正規老師還要賣力。
張媽媽退休後就沒有再工作,每天做完家務就跟著老街坊一起打麻將,日子也過的很滋潤。
老人一生過的平淡,一個兒子卻特別爭氣,從小沒有讓老人多操心。後來張子文到學校讀書考研,再後來留在落雪市工作,兩個老人在鄰居眼裡也成了有福氣的人。
張子文家住在紡織廠的大院裡。當年工廠效益好的時候,為自己的職工修的宿舍還是很不錯的。幾棟房子規劃的整齊。中間碩大的場地還搭了好幾個涼亭。後來宿舍裡退休的老人一天天多起來,這些涼亭也變成了老人們打麻將的場地。
一走進大院。張子文就看見坐在麻將桌上的母親,看著母親對著面前麻將那股認真勁,張子文突然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裡有些東西涌了出來。
每個人都應該相信,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什麼是唯一不變的,那隻能是父母對孩子的愛。無論孩子有多大,在父母眼裡,永遠都只是孩子
張媽媽看見張子文的時候,正拿了一手好牌,自摸清一色對對胡聽頭。可一看見張子文站在院門口。直接就推了牌桌跑出來。張子文眼淚還沒有流出來。手裡拿著的旅行袋就被張媽媽搶了過去。
張媽媽高興啊,這大半年都沒有見到兒子了,雖然說了每週都要打電話,可最近一段兒子電話的時間越來越短。兒子在省城工作忙啊,又要工作又要戀愛。做媽媽的雖然理解,可是心裡一直都掛念著放不下。現在看見張子文好好的站在眼前,這一直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張子文跟著媽媽回到家,家裡那熟悉的氣味讓張子文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張媽媽看著略顯消瘦的兒子心疼啊。這經濟不景氣可不是兒子的錯,現在就業形勢不好,當媽媽的更是操心。可有什麼比一家人團聚更讓人高興的?
沒有問工作怎樣,也沒有問賺了多少錢,張媽媽只是看著兒子一個勁抱怨張子文瘦了。
“外面的飯菜怎麼會比家裡的養人?”
張羅著讓張子文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張媽媽一路小跑著往菜場趕去。兒子回來。這湯湯水水,大魚大肉的一定不能少。等從菜場出來,張爸爸也從學校趕了回來。
如果是在平時,陳援朝一定要等著學生全部離開學校,才端著自己那碩大的罐頭瓶水杯一步步踱回家。可今天坐在辦公室就有兩老太太跑進來說兒子回家。老陳高興的連杯子都沒有拿,跟著老太太就出了校門。不能跑。這做男人的,還是要講究點形象,可看著老伴手裡那些菜,張爸爸還是忍不住抱怨。
“兒子回來就買這麼點肉?”
老兩口回到家的時候,張子文已經洗了澡,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看著張子文那副辛苦勞累的樣子,老人們連走路都變成貓步。悄悄溜進廚房,關上房門開始忙碌起來。
……
同一時間,柳月兒幾個女孩一起回到了公司。還在路上,林可兒就打來電話,說張子文沒有回安馨苑,連他的東西都一起失蹤。坐在車裡的柳月兒失望的直接把手機扔到馬路上,來了個粉身碎骨。
等進了公司大門,魏園跟薛茗珊已經等在那裡,幾個女孩都沒有說話,坐在位置上一個個發呆。盧靖摔了手提包氣鼓鼓的坐下來,嘴裡還在抱怨,
“那天挺好的,誰要伱們闖進來了。被他打的正興奮呢,伱們再晚進來兩分鐘我就要極樂了。”
柳月兒踢著桌子喊著,
“極樂個屁。我們再不進去,當時伱就要被他打死。”
盧靖:“打死就打死,我願意啊。總比現在好,伱看看,人就這樣不見了。我現在倒是沒事,可想找人打也要有人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