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食人間煙火的驚豔和縹緲。

月神和無月的目光對視。

頓時，二女之間的空間中，出現了奇異的魂靈波動。

“好強的魂靈聯絡，這兩個女子，不會是一個人吧？”涅藏尊者心有感應，向她們看了看，但處於對神尊級人物的尊重，沒有釋放精神力深入探查。

……

竹林搖曳，沙沙作響。

崖下草廬，溪流潺潺。

怒天神尊面朝陡峭的崖壁，盯著崖下的兩座墓碑，雙手揹負，身上卻沒有一絲往日該有的威武神聖，反而充滿了蒼涼和落寞。

“你們走吧，本尊暫時無法出手，怕是助不了你們。”怒天神尊道。

鳳天能感受到怒天神尊的失意，彷彿一下子從鬥志昂揚、憤世嫉俗的絕世戰神，變成了一個垂暮朽朽的老者。

修為達到他這種層次的人物，也有渡不過的心劫？

鳳天問道：“張若塵的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可是須彌還活著？”

鳳天來過白衣谷許多次，都是為了祭拜空梵寧，自然也就知道旁邊的無字碑，是須彌聖僧的衣冠冢。

怒天神尊看完信後，就出現在這裡，必然是和須彌有關。

一直以來，鳳天都知道，自己和張若塵除了理念上的嚴重不合外，最大的矛盾和隔閡，就是當年須彌的死。

若不是動了情，她可能已經殺了張若塵，以絕隱患。

就像擎天，果決的出手，絕不給張若塵成長起來報仇的機會。

十萬年前，崑崙界外，參與進地獄界諸神圍殺須彌的行動，鳳天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必須要為空梵寧報仇。

就是須彌，害死了空梵寧。

但現在，她卻有些希望須彌還活著，這樣……

怒天神尊道：“不是須彌還活著，是梵寧還活著。”

別說與空梵寧關係極近的鳳天，就是天姥，聽到這則訊息，眼眸中，也浮現出驚異神色，黛眉一鎖，繼而想到了許多。

鳳天怎麼能相信此事？

她內心所受之衝擊，達至無以復加的地步。

“轟！”

怒天神尊一掌擊出，墓碑炸開，露出地底的近丈長的白玉色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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