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板老師被殺了。而他過著單靠薪水是不可能遇到的富裕生活。然後是井口良子。即使是認錯人也弄死兩個人了。這事不尋常。”
他們離開病房。
石津和晴美陪同小百合回去公寓了。小百合受到的衝擊很大。
現在,和片山在一起的只有蹲在腳畔的福爾摩斯。
“是否知道什麼?”片山說。
“有各種傳聞。”
“傳聞也可以。請告訴我。”
佐久間恭子好象很累似地坐在走廊的長椅子上。
“你猜得到的。”
“買學位?”
“這個也是。”
“還有入學試題……”
“K大的入學試題――當然可以賣得很貴了。”
“今板老師做的?”
佐久間恭子搖搖頭。
“詳情我不知道。做的人應該明白,萬一揭發的話,不是單單革職就了事的,因此做得極其慎重。”
“大丑聞哪。”
“對。你也務必慎重才好。”佐久間恭子看著片山,“這會使K大的名譽受到極大傷害的。”
“我明白的。”片山點點頭,“不過,這也不能抵償死去的人命。”
“當然。”女醫生用力地說:“到時――讓我狠狠地把兇手痛打一頓!”
“喵。”
不知何時,福爾摩斯來到女醫生的腳畔叫了一聲。
“你也在呀。”女醫生微笑,“好啦,我要回去了。”
“剛才我和井口良子的家屬聯絡上了。”
“我最怕那種場面。”佐久間恭子站起來,“不穿白袍時,什麼氣慨都沒有了。”
她聳聳肩,慢慢邁步離去。
醫院正準備迎接清晨的到來。
片山坐在沙護上,等候井口良子的家屬到來。他不喜歡這種角色,但沒法子。
“喂,福爾摩斯,你代替我好不好?”片山喊。
“喵!”
振作些,它好象這樣說。
但――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樁豈有此理的事。
確實,誠如那位女醫生說的,這件事牽連到“K大的名譽”,必須小心避免作出粗心的發言。可是,假如不光是今板被殺,連井口良子也因此被誤殺的話――不可饒恕!
片山想起昨天在K大的佈告欄前,嚷著要自己帶她去“阿特卉_號”那個蹦蹦跳的井口良子。
如此年輕、活潑、充滿好奇心的女孩……現在變冷了,一動也不動。
片山用力盤起胳膊,跟醫院走廊涼颼颼的空氣也有關係。可他不禁用力。怒氣在不覺間化為力量。
冷諍。
憤怒也不能找到兇手的,對嗎?
但……假使狙擊的物件真是溫水小百合的話――為何要狙擊她呢?
溫水小百合知道什麼,抑或看到了什麼不成?
她看到門協升二和那神秘女子交換信封的情形。可是,片山等人也看到了。
“喵。”
不知何時,福爾摩斯坐在病房的門前。
“是嗎?”片山站起來,“你也這樣想嗎?”
片山走進病房。
假使井口良子被殺的事“沒有搞錯”的話呢?意味著兇手從一開始就是狙擊井口良子的,不是嗎?
仔細一想,跟不知道K大事情的考生小百合比起來,井口良子處於知道更多秘密的立場。
片山開啟井口良子的所有物――手袋,把內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小桌子上。
除了女性化妝用品外,還有記事簿、短短的原子筆,以及其它瑣碎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