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一個公道。
這些都是□□裸的真相,並不能都歸咎於川島,但雅美的意外身亡她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她曾想過小倉是不是會恨自己的哥哥,因為哥哥是她所愛女孩喜歡的人,但是不可置否她最恨的是川島。幸村精市只是搶走了雅美的愛慕,但川島千夏,她造成了雅美的死亡。
怎麼會。。。。。。當初形影不離的四個人,現在居然成了這般樣子呢?
手機震動得很厲害,是來自幸村的電話。
—— “哥哥。”
—— “高橋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川島的事,你去找松田,讓她跟高橋商量不要在校刊上刊登這件事。”
——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要幫她?”
—— “優紀,去找松田,想辦法讓高橋不要發,你和她好歹算朋友一場。”
——“兩年前,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優紀掐斷了電話,當手機又一次劇烈震動起來,她按下了結束通話鍵。在她連續掛了兩個電話之後,收到了來自幸村的一條簡訊—— 川島患了狂躁症。
她愣怔地盯著螢幕上的幾個字,在確定自己看到了“狂躁症”三個字時,覺得又好笑又可氣,退出時又一次看到了剛才收到的來自小倉理美的簡訊—— 以後都不再是朋友,我只要守著雅美就足夠。
優紀看著兩條簡訊,本就凌亂的心情瞬時爆發,她靠著走廊的護欄彎下身子,只覺得面上都是溫熱的液體在肆意地往下流淌。
當真田在進教室看到門口蹲下身把身子抱成一團的少女時,雖然有上前詢問的想法,但這想法被他三秒鐘就丟擲腦後,畢竟此刻的他正忙著善後班級的後續工作。身邊有同班的兩個女生經過,一面議論著:“幸村是不是那個來了?真田居然不管嗎?”
“唉,這麼喜歡他也沒用,真田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眼淚都滴下來了,她一定很痛。”
兩個女生的小聲議論讓真田的臉色變了變,當優紀覺得眼前一片暗抬眼去看時,真田已經蹲下身,遞過他剛才從婆媽後座那裡借來的紅糖泡開的一杯水,不自然地乾咳了兩聲,才說:“喝了。”
優紀驀然一怔,眼淚不停地從眼眶裡盈出來。或許是沒有看慣這樣哭泣的她,真田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又把手中的杯子往前遞了遞,“很痛就喝了。”
優紀才算是明白了什麼,輕輕推開了他的手,“弦一郎是笨蛋!”
直到兩個人各自坐到位子上,真田也不懂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今晚之後就是假期了,再加上海原祭帶來的歡樂氣氛的延續,班裡的人都是一邊興奮地哼著小調一邊手腳輕快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經過班導在講臺上唧唧歪歪地囑咐了一大堆的事情過後,優紀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不少。凌亂歸凌亂,她還是理清了頭緒,打算明天去找鬱子談一下。
當優紀把最後一樣東西放進書包裡準備出教室時,真田已經站在她位子邊上。因為今天自己的心情很亂,本想叫他先走,可是真田已經開了口,“我在教室門口等你。”說完就提步向前。
“優紀,假期後見。”同座的酒井笑眯眯地跟她道了個別,就興沖沖地往門口跑去,一下撲在等在外面的男朋友身上。
優紀的目光觸及到門口站得身姿挺拔的背影,移好椅子大步走了過去。
已經是晚上八點,回家途中的小巷子兩旁亮滿了路燈,把小巷的這條路照得格外的明亮。直走到道路的盡頭,真田也沒有開口說話。還是像往常一樣,他只是靜靜走著,都是她來找話題,他抑或淡淡點頭,抑或插上一兩句話,只是今晚這一路,優紀也沒有開口說話。
她轉頭去看了看真田輪廓分明的側臉,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覺得威嚴肅謹的氣息,難以靠近。
眼看前面自己的家快到了,優紀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那個沉默不語的少年,帶著淡淡的淺笑,“弦一郎,我快到家了。”
真田也轉身回視她,她跟平常的樣子很不同。今天的她刷了睫毛,畫了淡妝,穿著一件簡約的碎花連衣裙,披散著微卷的長髮,一邊的頭髮夾在耳後,耳朵上戴著一隻珍珠耳釘,她的兩頰被夜晚的涼風吹得有些微紅。
她站在路燈之下,燈光全都交映在她臉上,他能把她看得更仔細,真田承認,居然唯有此時這一刻,他是把幸村優紀當成女生來看的。
“為什麼哭?”默了片刻,真田問了這麼一句話,不管是出於同學或朋友之間的關心,抑或是其他,他都想知道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