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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很臭,不過做人倒是光明磊落,也很有風骨,那傢伙當初可是個疾惡如仇的火爆性子,遇到不平之事總要管一管,就是因為這脾氣,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惹了多少禍,要不是他們家老爺子在華西的根基深厚,恐怕早就被人整倒了。”

王思宇聽了並沒吭聲,他倒覺得方如海的性子沒有別人講的那麼暴烈,反而有種很溫馨的親切感,當然,由於自己救過他家人的生命,所以方如海在自己面前展現的可能就是他性格中的另一面。

“當年那場轟動華西的政治大地震就是他方如海搞出來的,現在想想,還是記憶猶新啊。”

“政治大地震?”王思宇不禁有些駭人,乍舌道:“真有那麼嚴重?”

“一個省長外加六個廳級幹部因此受到牽連,好些人連政治生命都斷送在這件事情上,你說嚴不嚴重?”周副秘書長掏出煙來,在手心裡掂了幾下,隨後點燃,嘴裡吐出一縷煙霧,抱著膀子似乎沉浸在回憶之中,王思宇沒敢打斷他的思緒,只是悄悄收拾好棋盤,然後坐在沙發上,面帶微笑地聽著周松林說話,以他之前的地位,要想跟秘書長單獨呆在一起超過三分鐘,都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兩人現在竟然下了足足四十分鐘的棋,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怕是委辦那些傢伙絕對不會相信。

周松林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心裡暗暗想:“方胖子現在的這個老婆,恐怕就是當年那件事的苦主了,看樣子他當初也不見得是全無私心,倒有點像不愛江山愛美人了。”

王思宇覺得應該趁機和秘書長多聊一會,拉近下彼此的距離,就笑著說:“沒想到您是周媛老師的父親,以前在華大的時候可從沒聽說過。”

周松林苦笑了下,擺手道:“她是不以我這個秘書長父親為榮的,我啊,在她眼裡就是個老官僚。”沉吟了一會,又語氣低沉地道:“況且,當年我辦了一件錯事,以至於這孩子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也不肯原諒我。”

王思宇想了想,覺得自己冒然去問事情的原委還是有些唐突,畢竟他與秘書長的關係還沒達到那種無話不談的地步,就輕聲說:“不管怎麼樣,她畢竟是您的親生女兒,父女間無論有多大的隔閡,都不必太過擔心,總有一天會化解的,我相信周老師最終還是會改變態度的。”

周松林沉默半晌,才抬起頭來,微笑著對王思宇道:“小宇,講講她在華西大學的事情吧,知道多少就講多少,這幾年來,我工作太忙,對她在省城的工作生活一直不太瞭解,對她不夠關心,實在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王思宇就把目光移到棚頂,回憶起學生時代發生的與周媛有關係的事情,那些往事似乎一下子就從腦海裡蹦了出來,他就耐心地把一樁樁往事講出來,周松林聽得津津有味,時而皺起眉頭,時而又莞爾一笑,兩人不知不覺就聊到晚飯時間,這時候外面的敲門聲響起,小車班吳師傅恭敬地走進來,話題才終止。

周松林一看錶,就笑著道:“走,咱們今天就去華西大學門口,吃雲吞麵去,就去你說得那家麵館。”

王思宇剛剛提到,周媛最喜歡去華西大學北門的一家麵館吃雲吞麵,結果導致那家小店生意火爆,好多男生全年都在那裡包桌。

等車開到麵館,王思宇笑呵呵地陪著周秘書長走進去,老闆娘看了王思宇就說:“這不是小宇嗎?你可有一年多沒來了啊,現在在哪工作呢?”

王思宇就有些尷尬,偷偷瞄了周松林一眼,見他嘴角已經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笑意,就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咳咳’地咳嗽了幾聲,老闆娘也是有眼色的人,忙不再說下去,而是殷勤地把桌子擦好,大聲向後廚喊道:“當家的,小宇回來了,快給下幾個大碗雲吞麵。”

不大一會兒,一個身材不高的憨厚男人端著熱騰騰的雲吞麵走出來,把麵碗輕輕放在桌子上,就衝著王思宇呵呵一笑,說小宇啊,你畢業走的時候走得咋那麼急呢,你應該再過來一趟,我們這還應該退你五十塊錢呢。

這時候周秘書長再也沒忍住,竟然放聲大笑起來,王思宇臊得耳朵根子都已經紅透了,轉頭對男人擠咕一下眼睛,隨後向聽得莫名其妙的老吳讓道:“吳師傅,快吃,趁熱吃味道才好。”

隨後埋下頭來,捧著麵碗使勁地往嘴裡扒拉,也顧不上燙嘴了,心說這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早知如此,下午在賓館的時候就不該講這段,這下可好,一不留神竟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吃完飯後,天已經暗下來了,王思宇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就對著仍在低頭沉思的周秘書長輕聲問道:“要不咱們去那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