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如果被打死了,就不算是辜負了對爺爺的承諾。更使命的抱住老人,任淚水流在老人的頸項上。
片刻間,孩童已是體無完膚,傷痕累累,奄奄一息,仍用自己小小的瘦弱的身體護著爺爺的屍體,儘自己所能的不讓鞭子抽打在爺爺的身上。
眼看孩童就要被活活打死在馬鞭下。
“住手!”一個冰冷的女聲從身後響起。
玟果看到這兒,呼吸急促起來,已感覺不到胸口的疼痛,鼻子一酸,兩行淚滑落下來,只是想更緊的抓住血紗,看到更多。
惡魔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剎間感覺到了什麼,又急又怒,“受死。”伸爪向玟果撲去,一道紅光從銅鏡上射出。
繞是他閃避得快,也被那道紅光邊緣掃中,滾倒在地,爬將起來,不敢再輕易接近銅鏡,唯有更用力的想撤回血紗。
這一拉扯。玫果胸口一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床單。但眼前地景象卻更加清晰了。
手指緊緊扣住銅鏡上方地鏤空雕花。不讓自己地身體被扯離銅鏡地保護範圍。將已然麻痺地挽住血紗地手臂儘自己所能地又再回縮了縮。儘量自己所能地堅持著。
她隱隱約約感到。自己地身體越虛弱。與惡魔地感應越強烈。但這也讓她越難以支撐。
在看清喝止士兵地來人年輕而美貌地面容時。呆住了。那衣著華貴地女人居然是年輕時地母親—虞瑤。
一塊石頭塞進了玫果心裡。將她地心牢牢堵住。石頭地重量壓著心臟慢慢下沉。
士兵住了手。收起馬鞭。轉過身。恭恭敬敬地垂手彎腰。“二公主。”
虞瑤不看士兵,只是打量垂死的孩童,也看不出她有什麼想法,過了好一會兒對身邊的護衛道:“把這小傢伙帶走。”
士兵面露難色,小心的道,“二公主,這……這兒歸三公主管轄……沒經過三公主同意,這……”
虞瑤終於將視線一點點看向他,眼裡射出寒光,士兵打了個寒戰,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想逃又不敢逃。
淡藍的冷光一閃,一聲慘叫驚飛了附近的烏鴉。
士兵一隻膀子竟被生生切了下來,痛得在地上打滾,鮮血流了一地。
身後一個護衛上前蹲下身為他止血。
虞瑤不再看他,從袖中掏出絲帕,慢慢拭著手中薄刃,“敢違我的意,這就是下場。”
另一個士兵頭領忙奔了過來,點頭哈腰的向虞瑤百般賠著不是,“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冒犯了二公主,的確該死,公主息怒,別為這樣的人氣壞了自己身體。”
虞瑤這才緩和了面色,拋掉手中帶血的絲帕,“這小傢伙長得眉清目秀的,反正快死了,我帶回去玩玩,是不是還要向我那妹妹請示……啊?”她有意將‘啊’字拖得老長。
那小頭領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反正他看樣子也活不過幾個時辰了,用。”
虞瑤這才滿意的轉身拂下袖子走了,一個護衛上前提起孩童。
孩童死死抱住爺爺已經冰冷的脖子,哭著不肯放開,但他人小力薄,身上又有傷,哪經得起身強體壯的拉扯,被扛在肩膀上,眼巴巴的看著老人的屍爺,伸著小手,低泣,“爺爺……爺爺……”
一個月後,傷勢還沒全愈的孩童被帶到虞瑤面前,握緊小拳頭,狠狠的盯著正慢慢品著茶的虞瑤。
他的哭泣聲,烏鴉的叫聲淹沒。
虞瑤象是看不見他怨恨的目光,輕輕吹開浮著的茶葉,慢慢飲了一口碧綠的茶水,問道:“你叫慕秋,納蘭氏慕家唯一的傳人?”
孩童正是兒時的慕秋,小慕秋仍只是咬牙瞪著座上的女人。
“你想不想解釋你的族人?”虞瑤放下青鳳茶杯,開始打量小慕秋,眼裡露出一抹讚賞。
孩童怨恨的目光慢慢轉成渴望。
“我可以幫你解救你的族人,但是你得有本錢和我談條件。”
小慕秋低頭看看自己襤褸的衣衫,根本沒有可以與她交換的東西,窘迫的收緊腳指。
虞瑤笑了,“你如果變得強大,有資格供我驅使,就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小慕秋仍瞪眼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虞瑤指著屋外的一個塔樓,“這裡面有許許多多的猛獸和頂級的殺手,六年時間,如果你沒有死在裡面,你就可以和我談條件,你敢不敢?”
小慕秋將視線從塔樓調回來,瞪著虞瑤,使勁的點了點頭,“我敢。”眼裡全是堅定。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