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哎呀’一聲失了重心,直接滾進身邊的花叢。
花枝勾住了頭髮,一時間竟沒辦法解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遠處的丫頭轉過花徑小路。
“我昨晚潛進了停屍間,查過了,僅咽喉處有一處極小的傷口,那手法的確是一點紅所為。”衛子莫壓低了的聲音傳進玫果耳裡,忙將勾住頭髮的那條花枝拽在手裡,將身體縮排花叢。
弈風抱著膀子和衛子莫兩個修長地身影一前一後地闖進眼簾。
“你能確定是去年與你交手地那個一點紅?”弈風在玫果藏身處站定。歪過頭問身後正摸著下巴地衛子莫。
“不會錯。去年我撞見他殺人。就是這個手法。說來慚愧。那時如果不是他放我一馬。我只怕早已……所以記憶猶為深刻。”
弈風微點了點頭。“這次前來地燕國使者本身功夫極高。加上又有幾大高手相護。能令他一劍畢命地人。除了一點紅。我也想不出還有誰。”
“一點紅地身價極高。而且接生意極為挑剔。他認為不該殺地人。就算堆上萬兩黃金在他面前。他也不會額首。這次到底是誰請了他殺燕國使者?”衛子莫放在下巴上地手指停了下來。“一點紅是拼著受傷刺殺地燕國使者。據說那刀上有劇毒。一點紅不該走得遠。可是衙差搜遍了京城。也不見他地人影。也不見屍體。”
“未必知不肯接這樁生意。有沒有說原因?”
“沒說原因,只說關於一點紅的生意,不接。這個一點紅的身份看來絕非一個絕頂殺手這麼簡單。”用……”
“難!”弈風輕笑了笑,“這個人不是你我可以驅駕的了的,不過不防試試。”
“問題現在他失了蹤影,生死不明。”衛子莫面露難色,不知該怎麼把這個人給挖出來。
“他活著。”弈風偏頭掃了眼花叢,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
衛子莫微微一愣,“難道太子見過他?”
弈風微笑不言,過了會兒才道:“如果沒什麼別的事,你先回去吧。”
等衛子莫走遠,弈風低頭看向茂密的花叢,“出來吧。”
縮在花叢後的玫果愣了愣,自己屏息靜氣的,還是被他發現了,輕輕掙了掙,仍無法將頭髮從花枝上解救下來,悶哼著,“能出來,我早出來了。”
弈風撥開花叢,看著她的狼狽相,啞然失笑。
“笑什麼笑,不會幫忙嗎?”玫果僵著脖子,歪頭看他,唯恐用點力,把頭皮給扯了下來。
弈風抿著嘴,忍著笑,笨拙的解著花枝上的秀髮,解得幾解,有些不耐煩,正要將纏得死死的長髮扯斷,被玫果殺人的眼光射來,忙重新放輕了手,耐著性子與那縷髮絲拼命。
折騰了大半天,才算將那縷秀髮完好無損的解了下來,長吁了口氣。又見她裹著自己的外袍,活象一隻小猴子穿著大人的衣裳,又再忍俊不禁。
當視線落在她赤著的小腳上時,笑意微斂,此時已是深秋,地面已十分冰涼,她不久前才淋了一身的雨,這時又赤著腳到處跑,純粹是找病,搶上前將她打橫抱起,急步返回了寢宮,喚來丫頭服侍玫果洗了腳,才笑看著一臉鬱悶的她,坐到床邊。
“我和衛子莫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
玟果逃掉失敗正在鬱悶,聽他問起,也沒好氣,“聽見了又怎麼了?”是他們自己走到她面前來說的,可不是她要偷聽。
“你醫坊的那個重患現在何處?”
“我是你的犯人嗎?”玫果鼻了裡‘哼‘了一聲,“再說我們當大夫的可沒權過問病人的去處。”
“我想信人聽到那些話,應該也知道了那個人應該就是一點紅。”
“我沒去猜,因為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呵……慕秋還有這麼一個酷死人的名字……一點紅……他居然是一個一流殺手。殺手不都是冷酷無情的嗎?他卻那麼喜歡小狗……
“我找他,並不是要對他不利,你不用擔心。”弈風從閃動的眼眸裡已然猜到,她一定和那個人很熟,也一定知道那個人的下落。
“嗯,是想讓他做你的打手嘛。”玫果撇著嘴角,他就算收服了慕秋,自己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再何況她為什麼要幫這個令她討厭的男人?
“這個人是極為危險的人物,如果被惡人所用,後果不堪設想。”
“惡人?什麼是惡人?”玫果斜視著他,在她看來,他就是惡人。
“玫果,這不同……我與你之間只是私人恩怨……”
“叫我平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