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人家還以為我們家死了人呢。”
虞瑤鳳目一瞪,抬腳狠狠地踩向丈夫腳尖,“哪有你這麼烏鴉嘴的爹?”
鎮南王沒留神,被妻子踩了個正著,痛得抱了腳跳開,“哎呦,最毒婦人心……”
玫果想起剛回這世界,二老在床邊爭鬥的情境也是這般,倍感親切。
哭著又想笑,剛笑,又忙忍住,一哭一笑又一憋的神色十分古怪。
抽抽噎噎的從虞瑤懷裡抬起頭,紅著鼻子,“哥哥們呢?”
俊之別臉偷偷拭了淚,笑道:“丫頭,總算想起我們了?”
玫果放開母親,一把吊上俊之的脖子,把臉上的眼淚鼻涕往他身上蹭,“二哥,想死我了。”
俊之忙將她提開些,讓她蹭了個空,“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拿著我當抹布呢。”
玫果被揭穿了小把戲,嘿嘿一笑,又向仍在抹眼淚的大哥勇之撲過去。
勇之也忙跳開站在父親身邊,“別打我的主意。”
玫果翻著白眼,“小氣。”媚眸一轉,看向三哥逸之,“三哥,果兒好想你……”
逸之眼眶還泛著紅,勾了唇一笑,在她蹭過來時,將一方絲帕覆在她臉上,一手摟了她,一手捏著絲帕在她臉上一陣抹拭,把她本來就紅的鼻頭,揉得更紅。
玫果不滿的奪下絲帕,自己捏鼻子。
鎮南王夫婦見兒女們又如過去般胡鬧,即開心又心酸。
虞瑤也抹了淚,問道:“我的寶貝孫兒們呢?”
玫果即時收了嬉鬧,神色一黯,挽著母親往裡走,“長子憂兒被瑾睿帶走了,不知何時才回來。”
“那個讓我的果兒死裡逃生的孩兒叫憂兒?”虞瑤想著那些提心吊膽的日子,心裡感慨萬千。
“嗯,叫末憂。”玫果輕咬了咬唇瓣。
“末凡的孩子?”鎮南王眼裡閃過驚喜。
虞瑤瞪了他一眼,他忙乾咳了一聲。
玫果不知母親和寒宮婉兒之間到底有什麼糾結,心裡七上八下,老實的點了點頭。
虞瑤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也好,末凡那孩子,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才,憂兒有一點點象他,這輩子也吃不了虧。”
玫果臉上微紅,“憂兒跟他像了個十足十。”
虞瑤飛快的看了女兒一眼,臉上也露出喜色,“很好,還有一個孩子呢?”
“叫瞳瞳,是個女兒,瑾睿的孩子,慕秋將她送回了弈園,我不知這次招我回京目的何在,所以沒把她帶在身邊。”玫果如實的坦白。
“女兒啊。”虞瑤長鬆口氣,虞家有後了。
玫果微微一笑,“是女兒。”虞國是女尊國體,而虞家向來人丁單薄,她自己雖然對男女並無輕重,但能明白母親對女兒的渴望。
逸之和俊之在身後擠眉弄眼,玫果扭過頭,朝著他們眨了眨眼,做了個鬼臉。
虞瑤就象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回頭瞪向他們,“看看你們妹妹,都兩個孩子了,你們呢?勇之倒也罷了,就說你們兩個。我說給你們選好人家,把媳婦討了,你們死活不肯,說什麼要自己作主。現在好了,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兩條光棍,跟你爹一樣,除了會打仗,還會什麼?你們是想氣死我這做孃的不成?”
逸之和俊之乾咳一聲,低了頭,不敢出聲。
鎮南王捂了捂發痛的額頭,“怎麼又像我了,我可是有老婆,有兒女的,哪能像他們。”
虞瑤‘呸’了他一口,“你不是在戰場上遇上我,沒準,現在還是條老光棍,哪來的這些兒女?”
玫果和哥哥們擠眉弄眼的暗暗偷笑。
鎮南王更覺得頭痛,想反駁,在嘴頭上又從來是個輸,當著兒女的面,實在沒什麼面子,皺皺眉,忍了。
玫果怕父親下不來臺,扯了扯母親,“娘,我這就叫人去弈園接瞳瞳過來,可好?”
虞瑤臉上烏雲頓時散去,挑了挑眉,“孩子小,別折騰了,我們辦完事,去弈園看她。”
“也好。”玫果已知母親虞王的身份,這次回來,肯定有要緊事,否則怎麼能輕易離開虞國。
正要走進大堂,管家匆匆趕來,“太子回京了。”
玫果心裡一跳,在爹孃和兄長面前,不便有所表示。
倒是鎮南王父子沉不住氣,大喜之下,問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太子派人送了信來,說先行回太子府,今晚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家人團聚敘話,另尋時間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