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有再聯絡他,告訴他你心裡對他的想法。”
好像這個慫恿對我產生了作用,我竟然拿起了手機,真的想去做這件事。
這個很多年沒有聯絡的人,我手機裡存著的,只有他的宿舍號碼。
“還是不敢?”
“我沒有他的電話。”
好像找到了一個光明正大的藉口:“明天手術,如果我好好地醒過來,我就去找他,如果我醒不過來,就……永遠都別讓他知道吧。”
鍾醫生嘆了口氣:“瞬間覺得我的責任太重大了。”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但我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
“夏小滿,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內向的人?”
“我?我一直是個……”原以為很容易回答的一個問題,我卻答不上來,所以我反問他:“鍾醫生,你呢?”
“內向。”
“這麼幹脆?”
“為什麼不乾脆?”
“因為我想到我自己,在紀曉梵他們幾個好姐妹面前,我好像是外向的,但在我不熟悉的人面前,我又是內向的。”
鍾醫生笑了:“你是不是覺得,喜歡說話說個不停的就是外向的人,而悶聲不說話就是內向的人?其實這樣分不合適,內向的人也可以說個不停,在他願意花精力去應付的時候,但如果他寧可選擇一個人呆在角落裡看書,不是他孤僻,他只是覺得相比去應付那些不喜歡的人,一個人待著是積蓄精力,比浪費精力更好。”
我極少聽到鍾醫生說這麼長的話,聽聲音,他一直戴著口罩,我開玩笑說:“你願意與我聊天,看來我不是讓你覺得討厭的人。”
“夏小滿,暑假實習完之後,你怎麼樣了?”
“話題又回到正軌,我發現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精彩的生活,從前我是不敢想,後來才發現我是想不到,我的視野是那樣窄小,就像早晨沒睜開的眼睛,只看得到近處臥室的簡單,都不知道外面風景多美好,所以,雖然我失去了出國交換的機會,但我還是想出去看看。我爭取到一個出國留學的名額,雖然是公費,但還是需要錢,幾十萬的一大筆錢,我要得到這筆錢,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套房子。”
“後來呢?”
“當然是失敗了。”
我想到2008年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