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的臉色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半晌才點了點頭:“知道。”
“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親戚。你又是因為說他的不是才被大王逐出宮,那你還敢投到我的軍中來?”共尉搖了搖頭:“我雖然喜歡你,可是也不能收留你,要不然的話,只怕大王和武安侯都會對我有意見的。你還是另投門路吧。”
楚霜站在那裡半晌沒有動。十分沮喪,共尉又轉了兩圈,忽然說道:“我建議你去武安侯那裡。”
“武安侯?”楚霜十分不解。他正是得罪劉季才被逐出宮的,共尉卻建議他去劉季那裡,豈不是找死?他愣愣的看著共尉,共尉卻笑而不語,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出去了。 楚霜無奈,只得一頭霧水的退出了大廳,在門外站了片刻,咬咬牙,跺跺腳,往城外去了。
張良從廊上走了過來,含笑不語的看著共尉,共尉嘎嘎一笑,把張良讓進大廳。
劉季半醉不醉的回到驛舍。盧綰端摹了醒酒湯,劉季喝了幾口,有些暈脹的腦子這才舒服了些。他慨然嘆了口氣,怏怏不樂的坐在席中,不時的眨一下眼睛,撓一撓眼角,唉聲嘆氣,愁眉不展。
“君侯,怎麼了?”盧綰陪著笑輕聲問道。
“嗯,不痛快。”劉季悶聲悶氣的答道,他轉過頭,十分鬱悶的看著盧綰:“我今天特別的不順,網到城裡,就看到了雍齒那個豎
。
“雍齒?”盧綰也是勃然大怒,雍齒把車邑獻給了周市,他的家人也在其中。盧綰橫眉怒目的說:“這個豎子居然還沒死?。
“沒死,活得好著呢,現在居然是共尉手下的將軍了。”劉季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攥得緊緊的:“最可氣的是,我剛剛罵了他一句,共尉居然說我是去撒潑的。撒潑,你聽聽這是什麼話,我是那些罵街的民婦嗎?我現在是堂堂的武安侯,他居然說我是撒潑,他”他”真是氣死我了。”劉季越說越惱火,站起身來狂躁的走來走毒。
“君侯,我看共君侯對你確實有意見。”盧綰反而冷靜下來,小聲的提醒道。
“他對我有什麼意見?”劉季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大,底氣卻有些不足。他越說聲音越小:“老子的戰功也是靠拼命拼出來的,是大王自己封的,又不是我強要的。”
盧綰無聲的笑了笑,沒有繼續,他知道劉季心裡懼怕的是什麼,不會傻到自己去碰那根刺。他換了個話題:“君侯,共君侯願意我們進駐陽蒼嗎?”
“願意個屁。
劉季惱怒的罵了一聲:“他說要進攻榮陽、教倉,讓我配合他,進駐京縣。我趁機想向他借點糧。試探一下他的態度,他卻說這是韓地,要我去問張子房。”
“韓地?。盧綰不解的說:“難道他還想讓韓王復國?”
“誰知道他呢。”劉季擺擺手。憤憤不平:“這個豎子心思太深,我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不過。他處心積慮的要吞併韓國,現在正是大好時機,應該不會讓韓王再復國。我覺得他是在糊弄我,就跟張子房一樣,一說到借糧,他就推得乾乾淨淨,讓我還去找共尉。他孃的,我要是能從共尉那兒借到糧,還去找他幹什麼?”
“不對吧。”盧綰皺著眉頭說:“我們一路走來,可聽說韓軍現在聲勢日盛。自從魯山大捷之後,韓軍聲威大振,頗有重現當年勁韓之意。共君侯如果想吞併韓國。那他還能允許韓軍擴軍?”
劉季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撓著下巴,眨著眼睛看著盧綰半天沒有說話,盧綰猶豫了好一會,才試探著說:“張子房是他的妹夫,他會不會是
劉季眼前一亮,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個豎子,我就說嘛,他肯定不安好心
盧綰正待要說,婪恰來報。有個叫楚霜的年輕人來投軍。劉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投軍就去找曹參他們,找我幹什麼,難不成是什麼名將之後?楚霜,沒聽說過有姓楚的名族啊,楚”霜?”劉季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叫楚霜?哪兒來的?”
“好象是彭城來的。”婪吟道:“就是那個被大王趕出宮的郎
“果然是他劉季怒極反笑,一揮手:“帶他進來。”
楚霜網進門,劉季反手拔出長劍,明晃晃的劍橫在楚霜的肩上,他惡聲惡氣的說:“豎子,在大王面前詆譭老子,還敢到老子面前來尋
楚霜膘了一眼長劍,又看了看咬牙切齒的劉季,搖搖頭笑了:“共君侯看錯你了。”
“共尉?”劉季愣了一下。看看直衝他使眼色的盧綰和婪吟。猶豫起來:“他怎麼看我?”
“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