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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一籌。灌嬰雖然知道這些,可是他卻最不願意聽到這一句,眼下馮敬一個敗軍之將當著這麼多的人面這麼說他,尤其還是當著共尉的面。他更受不了了。

“秦狗。敢和老子單挑嗎?”灌嬰狂吼。

“有什麼不敢。”馮敬出身世家,從小就傲氣,連楊熊、李由他都不懼,又焉能怕一個灌嬰,何況現在明知自己沒什麼活路了,他也豁出去了,憤而迎戰。可是他受的傷太重了,話說得雖硬氣,身體卻不硬氣,一鬆開柱子。就晃了兩晃又栽倒在地,那條斷腿怪異的扭屈著。

灌嬰怒極反笑。“嗆榔”一聲長劍出鞘,指著馮敬的面前:“秦狗,你起來,老周,你給他一把劍,我灌嬰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周勃這次卻沒聽他的。衝著灌嬰直使眼色。灌嬰暴怒之中,還沒注意到。周勃只得上前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君侯面前,休得放肆。”

灌嬰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回過聲,看著面色陰冷的共尉,訕訕的長劍歸鞘,拱手施禮:“灌嬰放肆,請君侯責罰。”

“灌將軍好大的威風。”共尉站起身來,揹著雙手緩緩的走到灌嬰面前,寒森森的目光在灌嬰臉上掃來掃去,看得灌嬰心裡一陣發麻,遍體生寒,兩隻手都開始發抖了。他雖然囂張魯莽,卻極怕共尉,見共尉真的怒了。心裡也是惴惴不安。

好在共尉沒有再對他說話,他走到拽著柱子極力想站起來的馮敬面前,伸手將馮敬拉了起來,等他扶著柱子站好,這才對滿面驚訝的馮敬客客氣氣的說:“閣下就是武信侯馮君之子馮敬?”

馮敬見他提到父親名諱,羞慚的低下了頭,半天才說:“馮敬無能,有辱家門,不敢提及家父名諱。”

共尉點了點頭:“仗雖然打敗了,可是輸陣不輸人,有點老秦人的骨氣,也不算辱了馮君的家風。你是不服這個豎子嗎?”他指了指低著頭不住偷眼膘過來的灌嬰。

馮敬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服他,他不過仗著長戟鋒利而已,如果不是長戟可以近戰,我肯定能熬過第一個回合,第二個回合我就是上風。誰勝誰敗還指不定呢。”

灌嬰很惱火,鼻子裡的氣喘得象頭牛,卻不敢發作,只得強忍著。

共尉笑了笑:“大話誰都會說,可是真要打起來,未必是那麼回事。”馮敬剛要說話,共尉抬起手擋住了他:“你要真的不服,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先養傷。什麼時候傷好了,我讓你再跟他打一場,你真能打贏了這個豎子,我才相信你真的有這本事。”

馮敬脫丘而出:“君子一言。”

共尉也妄得極快:“馳馬難追。”

馮敬不解的看著共尉,反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投降的事,在共尉面前和灌嬰叫陣,就是想求一死,可是共尉這麼說卻像是故意是要給他一條生路似的。他想反悔,可是又開不了口,畢竟在生死麵前。他不可能一點芶活的念頭也沒有,一時的激憤被打消後。又看到了生的希,;洲曉環是一個能奔回尊嚴的機今。他很難做到矛動千衷六。刪也不看他,轉過身擺了擺手:“讓醫匠來給他把腿弄好,然後送他回郟縣養傷,不要留下殘廢,要不然以後打不贏灌嬰,又推說是身體不好。”

馮敬剛剛產生的一點悔意被共尉最後一句帶著不屑的話激得不翼而飛,他氣哼哼的看著共尉和直撇嘴的灌嬰,任由醫匠給他擺弄斷腿,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如雨般的從額頭滴下,卻緊緊的咬著牙關,一言不發。他雖然疼得鑽心。可是世家子弟的傲氣,特別是共尉還提到了他的父親,讓他覺得不能在這幫楚軍面前丟這個人,即使疼得暈過去,也不能叫痛。

馮敬的硬氣。讓大帳裡的人頗為動容,就連灌嬰都露出了不忍之色。醫匠就在大家面前忙活了一陣,弄好了馮敬的腿。忙得一頭汗,而馮敬已經如願的暈過去了。

“他的腿怎麼樣?”共尉問道。

“回君侯。”雖然有很多將軍在場,可是醫匠也不怯場,共尉的治下雖然等級分明,但是軍官不準打罵士卒是鐵律,即使囂張如灌嬰也不敢輕犯。醫匠這種有技術的人更是受到尊敬。一般人都不會主動惹他們,誰知道哪一天會落到他們的手裡。“此人的腿骨雖然斷,但是屬下已經給他接上,只要好好體息幾個。月,縱使不能和以前一樣靈便,想來騎馬是不成問題的。”

“那就好。”共尉擺擺手。示意醫匠下去。然後斜睨了灌嬰一眼:“豎子,暫且記下你這頓打,三個月後你要輸給他,一併罰你。”

灌嬰長出一口氣,陪著笑臉說:“君侯。我如果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