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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失地的,但是他掛念著先生,先來幫先生完成心願,可是,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家君侯”他心裡確實挺難受的。還請先生體諒一二。”

張良又嘆了一聲:“我如何不知君侯的情意,只是茲體事大;還請田司馬再皿報聲。務必請君侯撥冗一在此等候0一,

田倫一見張良這架勢,知道他不見到共尉是不罷休了,只得回頭再來通報。帳門口,呂翌正攏著共喬的肩膀,湊在她的耳邊笑盈盈的說些什麼,共喬的臉紅紅的,一見田倫過來,連忙推開了呂婆,有些緊張的問道:“張先生走了嗎?”

“沒走。”明倫撓了撓頭:“他非要見君侯不可。”

“那你快去通報啊。”共喬著急的說,話音未落,又嫌田倫太慢,自己轉身進了大帳,網要說話,卻見共尉和杜魚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正喝得開心,杜魚的臉上飛起酡紅,竟是醉了。共喬雖然覺得奇怪,可是不及多想,坐到共尉身邊,拉著他的手道:“大兄,先生一定要見你,你就別喝了。”

“一定要見我?”共尉轉過頭看著共喬那張喜不自勝的臉:“他要見我,你這麼高興幹什麼?”

共喬羞紅了臉,低下頭不吭聲。杜魚見了她的羞態,一時有些出神,呂翌進來了;他也不知道起來退出去,被虞期上前用腳尖踢了踢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告退。共尉想了想,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推開酒杯:“拿水來,我洗洗臉再去見先生。”

共尉洗了臉,整頓了衣服,這才帶著虞期出了大營,和張良來到大營外緊靠著潁水的一個土坡上。玉免東昇,潁水銀光閃爍,涼風習習,讓人神清氣爽。樹林沙沙作響,似在低唱,又似嘆息。

“先生,你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共尉揹著手,遠眺著夜幕下波光粼粼的潁水,漫不經心的說。張良見他餘氣未消的樣子,不禁笑了。這今年輕人雖然位高,可是畢竟還是個孩子,依然稚氣未脫。對了,他網滿二十,一直忙於征戰,好象還沒行冠禮,連表字都沒來及取呢。

“君侯,我的老家,就在離此三百多里的新鄭。”張良沒有說正事,卻指著北方說:“我家數代祖先的墳塋,都在新鄭附近,包括包括我那早亡的弟弟。”

共尉聽他提起那個死了快二十年的弟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聽張良說過,他那個弟弟死的時候,正是秦滅韓的時候,他為了替韓國復仇,散盡家財,連弟弟都沒有按照習慣厚葬,只是草草的埋了,對於視死如生的當代人來說,這是張良心裡一直的愧疚。他這個時候突然提起他這個弟弟幹什麼?玩感情攻勢嗎?

“這些年來,我一直盼望著有一天完成了復國的心願之後,回到新鄭,重新安葬他。”張良嘆息了一聲:“我本來以為,有君侯和武信君的支援,我們飾國復國是很容易的事,可是現在看來……我想得太簡單了,雖然離家很近了,卻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真正踏進家門。”

共尉猶豫了片亥:“此地離新鄭很近,又沒有秦軍的主力,以韓王的兵力,拿下新鄭想必不難的。先生何必擔憂。”

“拿下新鄭容易,只怕復國不易啊。”張良轉過臉,鄭重的看著共尉:“一旦大王即位,章邯必然揮師南下,奪回潁”和南陽。沒有了韓國,魏國必然也難獨存,而失去了韓魏的掩護,楚國必然再次暴露在秦軍的兵鋒之下,特別是南陽,到時候將面對著兩路秦軍的夾擊,君侯覺得能守住嗎?”

共尉心虛的看了張良一眼,這傢伙也太精明瞭吧,我想獨佔南陽、南郡,開闢第二根據地這樣的心思他都看得出來?他掩飾的笑了笑,突然說道:“先生,我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麼?”張良吃了一驚。

“有先生這樣聰明的人在韓國,韓國必將成為我楚人問鼎中原的阻礙。我懷疑,現在支援你們韓國復國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共尉轉過身上下打量著張良,嘴角掛著一絲調皮的笑容:“也許,讓秦軍佔著潁川可能更好一些,將來從秦人手上奪過來,也不用擔什麼道義上的罵名。”

張良怔怔的看著共尉,愣了片刻,也笑了,他搖著頭說:“君侯過慮了,韓國早已不是當初三家分晉時的韓國,哪裡還有實力擋住楚國,上上之計,不過是依附於楚國罷了。”他頗堪玩味的看著共尉:“當然了,如果有君侯鎮守南陽,我們又多一強援,就更安全了。”

共尉仰天啞然失笑:“先生,有你在,韓國還要什麼強援?”

“我麼?”張良搖搖頭:“我身體不好,復國滅秦之後,我就打算歸隱。具事既了,我也該忙忙家事了。”

共尉心中一動,轉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