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肯定是打不贏了,就算現在突圍,被楚軍的騎兵窮追不捨,估計逃回關中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更重要的是,逃回關中,他就能活命了?他這個曾在滅六國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的名將是怎麼淪落到了一個南陽守的?這其中的原因陳恢知道,他自己更是一清二楚。回到關中,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就跟他當年的上司蒙恬、蒙毅兄弟一樣。
耳是不回關中,家裡的人就死定了。
桓腑一想到滿門百餘口將要死於屠刀之下,心裡就在滴血。
就在他猶豫的當兒,楚軍已經蜂擁而入,田錦江奮勇當先,帶著親衛營衝殺在最前面,直接和馮延柱對上了。馮延柱汗流滿面,正在指揮著前軍奮力抵抗,同時不停的向桓齲發出求援的訊號,可是桓腑的中軍一直沒有反應,楚軍就如切瓜砍菜一般的殺到了面前。這些楚軍比起韓王成手下的人馬更兇狠,戰鬥力更加強悍,以強悍著稱的秦軍遇到他們,也沒能佔得上風。這些人一個個身高體壯,手中的長劍、盾牌舞得跟風車一般,奇異的三角形小陣更是強悍無比,就像一口鐵犁,將秦軍的陣勢翻開一道道缺口。陣前的那個楚將更是兇悍,吼聲如雷,當者披靡,片玄間連進五步,就斬殺了三名秦軍士兵。
馮延柱的心慌了,他下意識的想逃,可是秦軍的軍法很嚴,陣前脫逃只有斬首一個下場,他又不敢以身試法,陣後面的桓齲親軍可盯著他們呢。他萬般無奈,只得命令令旗兵再次發出求援的訊號,自己拔出長劍;帶著親衛迎了上去。
田錦江早就看到了馮延柱,他身上的精甲暴露了他的身份。一見馮延柱迎了上來,田錦江低吼了一聲。有些興奮迂度,手中長劍狠狠的劈在對面一個。秦軍的肩上,將秦軍劈殺的同時,長劍也磕在了盾牌上,咯嚓一聲斷為兩截。一晃眼的功夫,兩杆長戟就刺了過來。
田錦江大喝一聲,側身讓過一柄長戟,半截長劍狠狠的劈在那一柄戟杆上,上前一步,將斷劍狠狠的捅在那名秦軍的胸前,長劍已斷,刺不破秦軍的皮甲,只能將他推得倒退幾步。田錦江反手一劍柄砸在那名秦軍的臉上,打得他滿臉開花,仰面栽倒,順手衝著馮延柱扔出了斷劍。
斷劍在空中翻著滾,灑出一路的血珠。呼嘯著向馮延柱飛去。馮延柱身邊的親衛大驚,飛身上前,用盾牌護住了馮延柱,斷劍狠狠的撞在盾牌上,彈了一下,不知道飛哪去了。趁著這個時間,田錦江已經奪過一柄戟,如一頭髮怒的雄獅般撞到了面前。
長戟帶著風聲,從一名親衛的腰間一劃而過,冷森森的忽然出現在馮延柱的面前。
“殺!”兩名親衛同時大喝,長劍電然而下,斬在戟胡上,長戟顫了顫,方向不變,狠狠的刺在馮延柱的大腿上,幸虧有精鐵製成的戰甲護住,馮延柱沒有受傷,只走向後退了兩步就穩住了身子,大腿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田錦江冷笑一聲,長戟回抽,手腕一振,戟援象是長了眼睛似的啄在一名親衛的脖子上,頓時鮮血迸現,那名親衛扔了手中的長劍,捂著鮮血泉湧的脖子,往後便倒。田錦江長戟迴帶,又勾殺一名親衛,直到這個時候,那名被他劃破了肋間的親衛才轟然倒地。
馮延柱大驚失色,這名楚將轉眼之間連殺三人,還擊傷了自己,那柄長戟在他的手裡簡單走出神入化,接二連三的有人倒下,而他身後的楚軍又如潮水般的湧來,眼看著就要將他淹沒。
馮延柱哀嘆一聲,揮起長劍撲了上去,衝著田錦江當頭就劈。田錦江冷笑一聲,長戟如電,衝著他的脖頸就刺了過禾六捌延柱抬享用盾牌尖架,卻貨得陣大力傳來,站不愕刪,向後連退三步。他這一退。親衛們就急了,不顧自己的性命衝了上來,圍著田錦江一陣亂砍。田錦江夷然不懼,在親衛們的護衛下,如牆而進,很快就將幾個已經亂了章法的秦軍斬殺一盡,再次衝到了馮延柱的面前。鮮血淋漓的長戟,衝著馮延柱的胸膛就刺了過來。
馮延柱目瞪口呆,無望的扔掉了長劍”閉上了眼睛。
“投降了!投降了!”忽然,一陣驚呼聲從後面傳來,馮延柱如聞綸音,傾耳細聽,果然聽到了停止戰鬥的低沉鼓聲。他睜開眼睛,卻看到那名楚將嘴角掛著不屑的微笑,長戟還指著他的鼻端。一滴滴血珠從戟尖垂下來,滴到他的臉上。熱乎乎的。
“投降吧,你還能撿一條命。”田錦江單手握著長戟,盯著馮延柱的眼睛,只要馮延柱有一絲異動,那柄長戟就能刺穿他的面門。馮延柱愣了一刻,旁邊所剩無已的親衛急忙提醒道:“大人,中軍已經下令投降了。”
“投降了?”馮延柱喃喃說道,在親具的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