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自己的個人道德又算得了什麼?
他猛的抬起頭,沉聲說道:“大王,你不用再說了,我去請兵。”
韓王成看著張良痛苦地面容,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後深鞠一躬:“委屈司徒了。”
張良不願再看,轉身大步向共喬走去。他走得很急,似乎怕自己一遲疑,剛網鼓起的勇氣又會洩掉。他快步走到共喬再前,胸口起伏不停,單薄的衣衫下,瘦弱的肋骨幾乎都能看得出來,如嘯一般的喘息,讓他看起來十分虛弱,如同瀕死的魚。
“先生?”共喬站起身來,詫異的看著張良。
“姑娘,張良想請姑娘一件事。”張良施了一個大禮,沉聲說道。共喬吃了一驚,連忙避了一步。托起張良瘦得皮包骨的手臂:“先生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何必行此大禮。”
“張良實在是無可奈何。”張良低下頭,不敢去看共喬流露出關注的清澈眼神,急急的說道:“我軍的情況姑娘想必也知道了,以目前的實力,我們根本無法打退秦軍,復興沸國。張良厚顏,想請姑娘回彭城一趟,請令兄伸出援手,再助我弗人一臂之力。我韓人沒齒難忘。”
共喬愣住了,她想了片刻,低下頭:“我回彭城一趟,至於大兄能不能幫忙,我不敢保證。萬一事情不成,請先生不要怪我。”
張良連連搖頭,怎麼能不成呢,不成的話,那還要你回去幹什麼。他張嘴網要再說,共喬抬起手攔住他:“先生不用再說了,你的心思我明白。我這次回去,一定將先生的難處盡力對大兄講明,請他出兵幫忙。可是先生你也知道大兄的難處,我也不能勉強他。我只能向先生保證,如果請不到兵,共喬也無顏再見先生了。唯願先生保重身體,復興韓國。”她向著張良款款一拜:“喬性粗質陋,不能對先生有所稗益,還拖累了先生,實在慚愧。多謝先生的教誨,共喬去了。”
“姑張良欲言又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共喬掩面而去,杜魚和班玄吃了一的,連忙迎了上來,急聲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遠處的周賁和趙青也奔了過來,圍著共喬連聲追問。共喬擦了擦眼淚,強笑著說:“我要回彭城,你們留在這裡,輔助張先生。”
杜魚看了一眼面色難堪的張良,忽然大怒:小姐,我們是將軍派來保護小姐的,既然姐要回去,我們當然也不能留在這裡。請小姐稍候片刻,待我去準備車馬,護送小姐回彰城。”他回頭對班玄說:“班校尉,立即命令陷陣營的將士集合。”
班玄還沒來得及說話,共喬怒聲斥道:“住口,誰讓你們回去了?我只把女衛帶走,你們都留下保護先生,派幾個人護送我到陳縣就行了。”
小姐!”杜魚梗著脖子,面紅耳赤的說道:“請恕我不能從命,鐵衛和陷陣營是將軍派來護衛小姐的,可不是護衛張先生的。”
“臭魚,你好大的膽子,敢違抗我的命令?”共喬勃然大怒小臉氣得通紅。杜魚愣了愣,依然梗著脖子:“恕難從命。”
共喬被杜魚氣得說不出話來,鼻子一酸,眼淚湧了出來,在滿是灰塵的臉上犁出兩條溝,露出白暫的面板。杜魚為之一噎,心中不軟,卻又不肯讓共喬就這麼回毒 他負責共喬的安全,不離共喬身邊,對共喬的心思瞭如指掌,知道共喬這一去,從此就再也不能快樂。所以他雖然不忍心讓共喬為難,卻也不甘心就此罷休,他怒氣上湧,衝著張良就走了過去。王祥一見大驚,飛身躍起,兩步就跨到張良面前,陪著笑說:“杜兄,有話好好說嘛,何必著急。”
杜魚推不開王祥如山一般的身軀,只能怒聲喝道:“司徒大人,你就這麼對我家小姐嗎?”
第十三節 左右為難
白,你要讓我顏面丟盡,自裁在你面前嗎”其喬哪八斤,伸手就到女衛腰間去拔劍,嚇得女衛連忙抱住她,尖聲驚叫。杜魚聽了,頓時象是被刺破的氣泡,滿腔的怒火一洩而空,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姐,小姐,不可魯莽趙青和周賁、班玄急得滿頭大汗,圍著共喬連連打拱作揖。開玩笑,共喬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怎麼回去見共尉?
張良也大吃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跨了過來,見共喬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共喬見他臉上顯露出關切的神色,心中一軟,也放棄了掙扎,安靜了下來。卻又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全化成眼淚湧了出來。這幾個月她跟著張良風餐露宿,照顧張良的起居。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心思,有的人佩服她,有的不理解,可是更多的人卻在笑話她,說那麼多的少年郎她看不上,卻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