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榮親自迎出城,將大勝而歸的盛衍和陳餘迎進城去,設宴款待。
臨淄城是個,大城,又是齊國的首都,儲備的物資相當豐富,雖然被東楚軍圍攻了大半個月,還是沒動他的根本。田榮知道這次要不是燕趙來救,自己這個齊王就當到頭了。當下也不再小氣,盛情款待。
在酒席上,田既對燕代的鐵戟和精甲讚不絕口,他親眼看到不少東楚軍士卒在鐵戟面前如同草芥。輕易的就被勾殺了。而東楚軍手中的長戟在勾殺燕軍的鐵騎時,雖然也有奏效的,卻往往因為青銅戟不夠鋒利,反被戰馬帶得摔倒在地。而不少燕軍將士身上的鐵甲防護效能也十分突出,東楚軍的箭矢根本無法射穿。
盛衍斜著眼睛看著田既,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他從腰間解下自己的佩劍,“啪。的一聲拍到案上,神氣十足的說道:“鐵戟算什麼,你還沒見過我這口劍的利害。”
田既笑了笑,他怎麼會沒見過西楚的鋼劍,他的腰裡就佩了一口,但是他還是表現得很羨慕,拿起長劍。抽出一截,讚了一聲:“果然是好劍。”
盛衍聽出了田既口氣中的客套,他眼睛一瞥,看到了田既腰間的那口劍,不免一笑,用手一指道:“將軍這口劍,也是西楚的吧?”
田既有些不好意思,有種說謊被人當面戳穿的感覺。他訕笑了笑:“正如太子所言
盛衍搖了搖,拔出長歹,愛惜的看了看:“將軍何不拔出來一試?”
田既愣了一下,連忙推辭:“何必如此,都是西楚的鋼劍,應該差不多的。
不過我這口劍遠不如太子的華麗,只是普通人用的貨色,自然不能跟太子相比。”
盛衍傲然一笑,毫不謙虛的說道:“將軍這句話到是說對了
田既有些尷尬,心道盛衍是不是喝多了,一點起碼的禮節都不懂,這麼咄咄逼人。他掩飾道:“太子見笑,太子見笑。”
正和陳餘說話的田榮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不免有些不快,放下了酒杯,朝他們看過來。
盛衍卻不依不饒,他和陳餘對田榮小氣,不肯向西楚購買軍械頗有些意見,藉著這個。權會,他要打擊打擊田榮。他屈指一彈,長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長吟,繞耳不絕。
“將軍有所不知,西楚的鋼劍,也分等級的。大將們用的是上等的鋼劍,普通將士用的,次一等,而普通百姓用來防身的,又次一等。如果我猜得不錯,將軍這口劍。當時從西楚商人手中購來的吧?。
田既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盛衍咧嘴樂了:“那就是最次一等的鋼劍。而我這口劍,是我親翁。西楚王親手所贈,是西楚最好的鋼劍。你說,你的劍能和我的劍相比嗎?。
田既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的這口劍已經算是鋒利了,他愛不釋手。這次大戰,也算立了戰功,可是現在一聽,這口劍居然只是西楚的鋼劍中第三等的貨色,那賤衍手裡的這口劍又將是如何的鋒利?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田榮。田榮也是露出驚訝的顏色,轉過頭看著陳餘。 陳餘淡淡一笑:“太子所言甚是
“那田榮有些結巴:“大王轉讓給我的劍,又是哪一等?”
“第二等,普通士卒再的。”陳餘不緊不慢的說道。
田榮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怒視著陳餘:“大王,三十金一口的劍,居然是個普通越士卒用的?大王真是好會做生意啊。”
陳餘看著怒氣滿面的田榮,一臉的驚訝:“大王這是何來?我們一個願買,一個願賣,並無強迫啊。大王難道想買第一等鋼劍嗎?”
田榮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意思很明顯,老子花三十金買你一口劍,當然要買你第一等的貨色。怎麼能買一口普通士卒用的劍。
陳餘一攤手:“那大王就太看得起我了。不瞞你說,西楚最上等的劍,我趙國只有兩口,一口是我家大王的,一口”他拍了拍腰間:“在這裡。你說我到哪裡去給大王那麼多劍。”
田榮頓時面紅耳赤,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自解。田光連忙上前解圍,敬了陳餘一杯酒,陪著笑說道:“那大王從西楚買到的全是普通士卒用的劍?”
陳餘謙和的一笑,點點頭,回敬了一杯:“國相說得正是。西楚第一等的劍是不賣的,太子那口劍也好,我這口劍也好,都是西楚王送的。”
“原來如此。”田榮紅著臉。打了個哈哈:“這麼說,寡人錯怪大王了,還請夫王莫怪。”
陳餘笑笑:“無妨。”
“西楚的鋼劍居然鋒利如斯,實在讓